“那好吧,父皇保重,晚上我再過來。”
徐雅幫父皇掖了掖被角,一步三回頭的出去了。
房間裏隻有周琨和柳昭瀠,此時兩人之間倒有些尷尬。
“你也快回去睡吧。”
“臣妾在夜裏睡了一會兒,倒是皇後娘娘一整夜都沒有合眼。”
“雅兒是個傻孩子”周琨的嘴角浮上了寵溺的微笑“夜裏睡了怕也不踏實,還是回去吧。”
“那,臣妾□□公公進來。”
“好。”
春生送走了一夜未眠腳步有些慵懶的柳昭瀠便急急忙忙的走進內殿
“太上皇,您可醒了!”
“本來也沒什麼大事。”
“都是奴才該死,本該顧忌著您的身子的。”
“算了,朕不是沒事了嗎?”
“奴才伺候您梳洗。”
周琨略微點了點頭,春生連忙幫他換了尿布,又怕待會水喝的多便又加了一層尿墊,幫太上皇換上新的褻衣褻褲,隻摸得手下太上皇的肚子上一片僵硬冰冷,還有些鼓脹。細細算來,已經有三日沒有伺候太上皇便解了。
“太上皇,等下奴才幫您大解可好?”
周琨愣了愣,自受傷以來,大解便十分困難,幾乎很少有順暢的時候,平時皆是奴才仔細按揉後用手摳出來的,有的時候憋得狠了還要禦醫來螫針,由於身子沒知覺,要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引起腹瀉便更加麻煩。每次便解都要一個時辰左右,這往往是周琨最不願做的事。
“今天先歇一歇吧。”
春生見周琨的樣子便隻能作罷。
“那,奴才去傳早膳。”
安置好周琨,春生便把禦膳房早就準備好的粥品端了上來,周琨病未痊愈看到這些便惡心的緊,隻吃了兩口便再也不吃,這可急壞了春生“太上皇,您昨日就沒吃什麼東西,今日再如此,身子可怎麼辦?”
“無事,你先下去吧。”
侍琴剛從內務府領來月例銀子就看到了宮門口急的團團轉的春生
“春公公,怎麼了?”
“唉,太上皇身子不利索,兩天才進了幾口粥,這可怎麼是好?皇上若是問起來、、、”
“可是不合胃口?”
“禦膳房做的就是那些樣式,太上皇看著就惡心煩膩,這可如何是好?”
侍琴若有所思的回到了芷蘿殿,隻見自家小姐還未睡,猶自在想著什麼。
“小姐,我回來了。”
“在宮裏還敢叫我小姐,不怕有心人聽了去!
娘娘,奴婢剛才看見春公公了,滿腦門都是汗!”
“怎麼回事?”
“說是太上皇胃口不好,兩天也沒吃下多少東西,他怕皇上責罰呢”
“吃不下東西?”柳昭瀠皺了眉頭“侍琴,咱們帶來的東西都在哪呢?”
“娘娘是想親自下廚?”
“恩,太上皇臥病在床怕是脾胃虛弱,神思倦怠,禦膳房的那些東西早就膩味了,不如來點咱們民間流傳的做法,還能提振食欲。”
“娘娘這般花費心思,太上皇一高興這病沒準就好了!”
“你這丫頭!”柳昭瀠嗔怒,嘴上卻泛起了絲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