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下班沒一會兒洛言就帶著可兒走了,也是他第一次這麼早的離開公司,大家更是盡情愉快的猜測和感歎了,能生出長得這麼妖孽的兒子的女人應該也是漂亮到不行吧。
回到家洛言又親自下廚給可兒做了飯吃。在飯桌上兩父子像好朋友那樣聊天,聊到可兒的小美美,聊到和外婆住在一起的他和媽媽,聊到這五年裏洛言所不知道的一切。
“可兒,明天我們一起回去找媽媽好不好?可兒想媽媽了嗎?”洛言邊往可兒碗裏夾菜邊問。
一聽到說媽媽,可兒還真有點想媽媽了,於是爽快的答應:“好啊好啊!”
第二天洛言和可兒就坐上了去B市的飛機,洛言沒有告訴溫雲,悄悄的就去找歐陽若怡,這就是他準備的禮物。
兩人剛一下飛機,陳子涵就打電話來了,“喂,小言啊,一到公司怎麼大家都在議論說你有兒子了,還是個很可愛的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錯過了什麼嗎?”陳子涵八卦的問道。
“對啊,我兒子。”洛言平淡的回答道。
另一邊的陳子涵卻有些聽不懂了,“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子涵,我找到若怡了,五年前她給我生了個兒子,現在已經五歲了,昨天我抱著的就是我洛言的兒子,這幾天也是一直跟我兒子在一起。”洛言一口氣的說完。
陳子涵卻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你現在在哪裏,我來找你,不,來找你的兒子。”
“我在B市。”說完掛了電話。
洛言按照溫雲給的地址,再加上可兒的帶路,很快就找到了現在歐陽若怡的住處。剛走出電梯可兒就一溜煙的跑來出來,衝到家門口大聲的敲門。
“可兒?寶貝兒,怎麼回來了也不告訴媽媽,溫爸爸呢?”這聲音分明是歐陽若怡的,那熟悉的音線不斷地回蕩在洛言耳裏。
“媽媽,媽媽,可兒有爸爸了,可兒把爸爸帶回來了。”可兒興奮的說道。聽到可兒這樣說歐陽若怡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凝固了,一時沒有說出話。
“若怡……”洛言從後麵走上來,站在歐陽若怡麵前。歐陽若怡抬起頭看到洛言時,臉上驚訝的表情沒有辦法用言語來形容,隻得是相顧無言,此時無聲勝有聲。歐陽若怡的眼裏流出驚訝,懷疑的神情,不敢相信擺在眼前的事實。意外的說不出話,眼淚卻由不得控製的往外湧。
“媽媽,他就是可兒的爸爸。”可兒拉著歐陽若怡的手說。
“若怡,是可兒回來了嗎?怎麼不進屋啊?”屋內傳來方母的聲音。“洛言?”方母走到門口一看也是大吃一驚。“你們這是?”方母看著洛言和歐陽若怡的表情也是不明所以。
“媽,你先把可兒帶進去吧。”然後走了出去,洛言也跟了出去。方母看兩個人這樣也知道看來兩個人需要單獨談談,當著自己和可兒的麵必然是談不好的,也就放任兩個人去了。
歐陽若怡一直走到小區外的一個公園裏才停下來,在一個長椅上坐下,洛言也跟著坐在旁邊。
“對不起,洛言,可兒的事沒有告訴你。”歐陽若怡率先開口。
“這麼說可兒真的是我的兒子?若怡,為什麼,為什麼當初不告訴我,為什麼要你自己去承擔這一切?”洛言扳過歐陽若怡的身子,讓她看著自己。
“因為我不想連累你,不想你再因為我出什麼事,你應該找個比我更好的。”歐陽若怡淚流滿麵的說。
“你這個傻瓜。”洛言一把將歐陽若怡擁入懷裏,歐陽若怡就伏在洛言肩頭哭。
哭了很久,洛言用手巾擦幹歐陽若怡臉上的淚水,“跟我回去,若怡,嫁給我。”洛言認真的看著歐陽若怡說道。
歐陽若怡淚眼的看著洛言沒有說話,良久才搖頭,“不行,洛言,我不可以,我真的不能耽誤你。”淚水再次決堤。
“為什麼就不行了,為什麼是耽誤我,你不答應我才是真正的耽誤我,若怡,你還想要我再等你幾個五年?”洛言有些抓狂的問歐陽若怡。
歐陽若怡就是一個勁的流著淚搖頭,什麼話也不說。最後睜開洛言狂奔回了家,留下洛言坐在長椅上悲痛的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沒有再追上去。
回到家後歐陽若怡徑直走進了自己的房間,任方母怎麼敲門怎麼問都不回答。可兒看媽媽這個樣子,也乖乖的練大聲說話都不敢了,隻得悄悄的問方母:“外婆,媽媽怎麼了,爸爸呢,為什麼爸爸沒有回來?”或許在可兒心裏已經完全的接受洛言是自己爸爸這個事實,比歐陽若怡更接受。
“好了,爸爸媽媽的事我們不管了,走,跟外婆睡覺去了。”
歐陽若怡躺在床上,眼睛都不眨的看著天花板,回憶過去的事,思考著今天發生的事,想著該怎樣應對接下來的事。
自己那麼自私的讓洛言等了那麼多年,現在好不容易找到自己,難道自己真的還要這麼固執嗎?這樣對他會不會太自私了,可兒在長大,總不能一直騙他,總該讓他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誰。但是以洛言的條件完全可以找到比自己好很多倍的,無論對他,還是對他的事業,比如之前的顧漫妮。
就在歐陽若怡這樣糾結矛盾的時候,洛言發來了簡訊:不管你什麼時候接受我都等你,哪怕這輩子。
看到洛言的簡訊歐陽若怡又不由得的開始掉眼淚,陷入無法自拔的矛盾中。或許自己真的應該給洛言一個交代,給可兒一個完整的家,這樣媽媽也能更放心,而自己也不必再那麼辛苦的違背自己的心。
我在內心千回百轉的掙紮,遲遲沒有辦法決定,隻因為在我的心裏永遠考慮你比考慮自己多,想必在你看來對我亦是這樣,這在外人看來多麼滑稽不堪的戲碼,我們卻有聲有色忘我的演繹著,或許,在愛情的世界裏,我們真的誰都沒有辦法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