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清楚狀況的我尚且雲裏霧裏,身邊經過的一群小太監,卻飄來了奇怪的目光,看得我心裏怪怪地。
“你們給我站住。”喝停了他們,他們不得已地止了步。
“幹什麼用那樣的眼神看我,你們手裏,拿的到底是什麼?”掃視了一眼每人手裏都捧著的一大堆卷軸,我詢問。
“沒什麼,虞姑娘,不過就是皇上命我們拿去銷毀的幾幅畫卷而已,剛剛我們也沒用異樣的眼神看過虞姑娘,是虞姑娘多心了。”
他們的表情,明顯就是在說謊。
沒有與他們多廢話,我很輕鬆地,神不知鬼不覺地,從他們手裏抽來了一幅畫卷,沒等到他們反映過來,我便攤了開來,畫中那女子輕盈起舞,翩翩的身形,回眸而來時,那似笑非笑,含情脈脈的絕世眸光,與我,一模一樣。
這是他畫的?那他又為什麼要拿去銷毀?畫中的女子舞姿翩翩,說起舞蹈,我想到了另外一人。
幾個太監眼神閃爍地聚攏到了一起,中心圍著的,是一個年紀略小的小太監。
帶起了一陣風,等到風過,他們都瞪著眼,莫名其妙地看著被我奪過,捧在手裏的走馬燈。
燈上有六麵,六麵畫著的,都是同一個粉衣女子,不是粉衣女子,有四麵,那女子一絲不掛。
順著轉過那走馬燈,第一麵,粉衣女子冷若冰霜,卻眉眼含笑,勾魂撩人,卻又略帶嬌羞,仿佛在對對麵的人說:“今晚,我想與你共度春宵。”
第二幅畫,女子背轉了身,緩緩地褪去了衣衫,那畫工,那動感,就如真人一般,而她的肩胛,葉形的胎記赫然就在那裏。
第三幅畫,女子已然沒了遮掩,卻用雙手護住了自己的重要部位,那表情,當真讓人難以按捺。
第四幅畫,欲露還遮,讓人浮想聯翩。
第五幅畫,她居然玩起了自(河蟹)慰。
第六幅畫,更加不堪入目,三分滿足,七分還想要,完完全全沒了遮掩,在等待著有人擁她入懷,與她蝕骨纏綿。
“說實話,畫裏的虞姑娘這般撩人,剛剛看到走馬燈轉起來,所有的畫連成一線的時候,就連我們這些不能人道的太監,都忍不住咽口水,也難怪皇上氣憤不已,要不是親眼所見,親身所曆,光憑想象,任誰都畫不出這麼惟妙惟肖的春宮圖來,燕王的這個走馬燈……”
“這是朱棣畫的?”我也是憤憤不已,究竟幾時,我與他,肉帛相見了。
看著那領頭的老太監瑟瑟縮縮地點著頭,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他要放走朱棣。
“這個東西,哪裏來的?”
“這個燈,連帶著這些畫,是……是從燕王府裏的小閣樓上搜出來的,更加不堪入目的,都有。”
“幾時發現的,為什麼早不發現,晚不發現,現在才來發現?”
“是錦衣衛統領敖大人(哈哈),在前晚虞姑娘夜訪燕王府之後,帶人無意中搜出來的。”
無意中?怕隻怕,早有預謀。我一聲冷笑,再也不去理會他們,冷冷地吩咐了一句:“給我燒得完完全全化作了灰燼,才準離開,要是再讓我看到一些邊邊角角,你們別想有好日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