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望去石城上空一個人影佇立不動,很多修煉之人都被巨大的人影驚動,抬頭看著天空,不知是哪個大能來到了石城呢?人們紛紛議論。白梓文迷迷糊糊的出了石城,回到了紅姨的山洞,石城已經家破人亡,沒有回去的必要了。和紅姨簡要的敘說了事情的經過,紅姨也是一臉的憤恨。“紅姨,我要報仇,我要變強!”“好,等你心靜一靜,紅姨幫你先晉升到醒靈境”三天後,天地能量不斷的洗禮著白梓文的身體和靈魂,如潮水般一次次的拍打著看不見的壁障。突見一陣紅光極致璀璨從山洞之中向外噴薄而出,洪荒巨人的身影再一次出現在上空,這一次比以前清晰了很多。紅姨也被這樣的情景驚呆了,洪荒巨人給她以極大的壓迫,意識之中對自己說,這個洪荒巨人很強非常強。這應該就是這小子沒辦法很快就進入醒靈境的原因吧,不過這小子也沒說,自己還是不要打聽了,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謝謝紅姨”,白梓文滿臉感激的神色。“不用客氣,你也曾經幫我的,這是我們的協議。對了,晉升了境界,紅姨也沒什麼送你的,看你還沒有趁手的兵器,我這裏有一把接近人階的寶劍,雖然你暫時還無法發揮出它的威力,但是總有一天你會不如更高境界的”,說著從山洞的一角一招手,飛來一把兩尺短劍,比一般的劍要短小一些,但是劍身如雪花點綴,斑斑點點,寒氣逼人。“這-,好吧,謝謝紅姨,以後我白梓文必有厚報”,如今家破人亡,父母妹妹都生死不知,如今更知真誠感情的可貴。“這是一套大陸學劍之人都要學的基礎——大荒劍法,這個沒什麼珍貴的,隨處可見,你好好看看,有什麼不懂的就問我”。不到一月,白梓文的境界已經鞏固在了醒靈境一階,天地靈氣已經在體內積聚,遍布在四肢百骸。在山洞附近的一個水潭邊,小龍婷躺著軟軟的青草上把弄著已經幹憋的胡蘿卜,看著白梓文一遍遍的練習著大荒劍法。白梓文從看到大荒劍法的第一眼,心裏就有一種說不清的情切感覺,就像自己是丟失了很久的東西失而複得。對大荒劍法的領悟也極其變態,普通人練至第二層最少要一年的時間,而白梓文早已突破第二層,隱隱有著突破第二層進入第三層的意思。如此變態的速度讓紅姨也驚訝不已,暗暗覺得應該是和那個洪荒巨人的身影有關。“紅姨,我想出去走走,在石城附近找一下我的家人,看看有沒有逃出生天的”“也好,不過不要太遠,注意自己的安全,最好不要以白家人的身份出現”。石城城門,一個身材挺拔的黑衣少年,背負二尺短劍,頭戴鬥笠,人們隻能看到一雙冷冷的眼睛直透人心。整個人都很神秘,不過很多人都不在意,修煉之人性情古怪,什麼樣的打扮也不足為奇。“小哥,我是陳家陳成,不知你來石城所為何事啊,如果陳某能夠有幸幫助一二也未可知啊”,一張讓白梓文熟悉又厭惡的臉出現在眼前。“在下是路過石城,再次借宿一天”白梓文盡量改變自己的聲音,以免暴露,不然必然被發現後格殺勿論。“白水郡水家公子,正下榻在敝處,水公子也是廣交天下好友的人,既然小哥路過石城正好遇到,不如相見一番如何?”“也好,有勞陳兄了,在下劍十三,叫我十三就行”,真是天送來的好機會啊,陳成你真是我的福星,我一定會讓你死的疼快點,算是對你的報答吧。兩人一邊走一邊三言兩語的閑聊,陳成話裏話外的打探白梓文的來曆,白梓文以各種借口搪塞了過去。“十三兄,你暫且在大廳安坐,我這就去見水公子”“有牢陳兄了”陳成繞過大廳來到後門,陳成的弟弟陳飛跟在身邊,“哥,那個小子也沒什麼特別的啊,為什麼要把他介紹給水公子呢?”“我當然不會把一個男人介紹給水公子了,我要把他介紹給水小姐”,陳成神秘的一笑走了過去,留下一臉疑惑的陳明呆在原地。“水公子,在下陳家陳成求見,在下偶遇一好友,劍術驚奇,想把他介紹給水公子認識一番,不知公子肯否?”白衣少年在石城一月有餘,秘寶還是遍尋不到,以神機演算天機,可是仿佛天機被遮蔽了,關於秘寶的一切信息都消失了。正在愁悶,陳成來了。“也罷,讓他來吧”白梓文跟著陳成來到了陳家老祖居住的後院,也是陳家天地靈氣最濃密的院落。白梓文緩緩放鬆心神,胸中淡然平靜下來。雖然馬上要看到自己的仇人了,但是還是要冷靜,尤其是心中殺意不能泄露一絲。“在下劍十三,見過水公子”,說著向居中而坐的白衣少年行了一禮。白衣少年眼中突然神情一震,好一個精神的劍十三,平凡普通的麵容,但是一雙冷冷的眼睛裏,滿是劍意,讓人心神不自禁的沉淪在漫天的劍光之中。“十三兄不必客氣,陳成你下去吧,沒有我的吩咐不要進來”陳成眉飛色舞的退了下去,等著水公子的賞賜,卻不知等來了陳家的大難。“十三兄請坐”,說著話走到了白梓文身邊的座椅坐了下來,滿眼火辣的看著白梓文。一身的雞皮疙瘩層層密密的在白梓文身上肆虐,難道世家公子口味這麼重?但是一想為了讓他放鬆警惕,還是安安穩穩的坐了下來。“十三兄,你是何方人士,又師從哪位高人呢?”說著話身子向著白梓文靠來,白梓文頓時一陣惡心到嘔吐的感覺湧上心頭。“在下是偏僻的山中而來,家師無名無姓,隻是一介莽夫而已”。白衣少年的手已經搭在了白梓文的肩頭,一陣淡淡的清香飄來。一個大男人喜歡男人就算了還有這樣的香味,惡寒一陣陣襲來。就是現在,不用再忍了。劍光火石之間,短劍已經離鞘,瞬間劃過白衣少年的修長的脖頸。“你--你--”血濺三尺。擦拭了寶劍,白梓文一臉的平靜,這是他第一次殺人,心裏最初的緊張已經消失,隻有平靜,沒有殺意,也沒有畏懼。“陳兄,水公子說要先休息一會兒,沒有事就不要打擾你他,在下想先去石城的店裏買點路上必備的物品,先告辭了”“是,十三兄慢走”,這就完事了,這個劍十三也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啊。白梓文淡然的出了陳府,然後一路走出石城,快速的回到了龍氏母女的山洞。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隻是苦了陳成這個可憐的孩子,還在滿眼憧憬水家的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