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錢絮還在不停地責怪自己,那廂方漠言終於受不住滿室的靜謐,趕緊找了個目前最重要的問題說道:“啊,對了。小絮,你知道的,我自從受傷醒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是這件事又不能告訴娘爹,我怕他們承受不住,所以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要多提醒我。還有,把我以前的事盡量全的告訴我。”
錢絮被方漠言的話打斷了思緒,連忙回神,正色道:“妻主,你放心,你的顧慮我知道,我會幫助你的,我們一起努力,相信你很快就能恢複記憶,就算恢複不了也不用擔心,反正妻主還是妻主啊!”
“謝謝。”聽了錢絮的話,方漠言又喜又憂,不想繼續糾纏在這個問題上,連忙轉移話題:“對了,你知道我為什麼叫方漠言嗎?一般的莊稼漢應該不會起這種名字的吧?”
錢絮被方漠言跳躍性的思維搞得有點跟不上,但還是盡責的回道:“當然知道,我們小時候還是鄰居呢?”說道這兒,錢絮神情暗了暗,方漠言敏銳的捕捉到了,卻什麼都沒提。“聽我母親說,一般小孩子一歲多就會說話了,可妻主快3歲了還沒有說過話,爹娘就急了,但是大夫又說沒什麼毛病,沒辦法,就隻能這樣幹等著,直到4歲左右你才開口說話,而且次數很少,娘就開玩笑地說:這孩子既然不喜歡說話,就叫漠言好了,配她正好。結果這個名字就這樣定下了。”
方漠言聽得滿頭瀑布,心想:這方母還真是···豪放啊!
“原來是這樣啊,那······你累了吧,趕緊去休息吧。”原本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看著連打幾個哈欠的錢絮,方漠言不由得勸道。
“恩,好的。”錢絮邊說邊打開牆角的大箱子,拿出被子鋪在桌子上。
“等等。”方漠言看了,一驚,忙開口到:“難道你晚上就睡在桌子上?”這桌子最多也就一米來寬,怎麼睡得下一個人呢?
“恩,我怕碰到妻主,讓你傷勢加重就不好了,但是,晚上這裏又不能離人,就隻能······沒事的,其實桌子也不難睡。”錢絮的話讓方漠言心裏湧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從來沒有人這麼不求回報的對待過自己,爸媽向來隻看成績,成績好,態度就好,成績不好,自然也沒有好臉色。
“你到床上來睡吧。”話一出口就後悔了,自己一個大姑娘,讓一個認識才兩天的男人上床睡覺,是不是太隨便了。
“不用了,妻主,你傷口還沒好······”
“上床。”不等錢絮說完,方漠言就打斷他,強勢的命令到。
自己還沒在意呢,他到在意起來了,方漠言不爽的想。
錢絮無奈,隻好把被子放回去,小心翼翼的爬上床,與方漠言並肩躺在床上,一動不敢動。
方漠言也一動不動,尷尬不已,,心中無聲呐喊:這可是男生啊,活生生的男生,自己除了小時候和爸爸睡在一起過,還從來沒和其他男生睡一張床過呢。
也許真是累了,不久,旁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方漠言知道錢絮睡著了,但是自己一點睡意也沒有,於是轉頭瞪著錢絮:真不知道這小子有什麼好的,居然能讓自己衝動的說出那些話······就這樣一直看著,直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之後的時間裏,兩人一直同床而眠。方漠言也由尷尬變為無所謂,
所以說,習慣有時候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