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回到原點(3 / 3)

秦美心給文冬敘發了一條短信說,劉姐會來送藥,沒提韓知梅;

愣在客廳的韓知梅不知如何回答,她跟他4天沒見麵,好像恍若隔世,她也忘記了回答;

文冬敘聽到客廳有聲音以為劉姐來了,再接著又迷糊的睡了過去,後來又聽到聲音,於是頂著快要裂開的頭(發燒頭暈中)拿著水杯走出他的房門問;

四目相交的刹那,兩人同時驚呼一聲:“你……”

如果放在平時,韓知梅看到文冬敘的這身造型,鐵定會錘地笑到直不起腰來:藍灰色的睡衣(正常,不似他的外衣那般花哨臭屁),可是頭頂的那個小辮子著實“可愛,”文冬敘的頭發很長前麵的劉海有點礙事,於是某文隨手綁了皮筋,梳起來小辮子出場,由於發燒兩頰分外火紅,確切的說他的造型卡通;

可是今天韓知梅一點也沒有想笑的心情,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打量文冬敘片刻先開口:“秦阿姨,也就是您母親要我幫忙送藥,順便看你有沒有好轉,劉姐沒時間我代勞,你(頓了片刻)好點了?”(疑問,在她看來能夠發燒中直立行走的人,應該不嚴重了)

“嗯,”文冬敘眯著一雙鳳眸,輕咬幹裂的唇角,用沙啞的嗓音問:“為什麼不打電話?”五天過去了他承認他很小心眼的糾結,而看來某女一臉春風得意(新時代怨男),正好出差的地方今年氣溫異常偏高,他心情不好接著華麗麗的熱傷風了,回來正好趕上京城降溫,這麼一折騰病情加重;

他一直等她的電話,也忍著不給她打(很辛苦,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她答應過會給他打電話的,不是嗎?他同樣不喜歡被人莫名其妙的拋棄……(前車之鑒,上次傷咱家小文的蘇婭姑娘)

韓知梅一直看著文冬敘,忽然咧嘴一笑說:“我幫你倒水,”她極力掩飾悸動,暗念:文冬敘你還好意思問我,你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呢!笑,是因為她不希望自己哭,特別是剛才看過那些照片後,她能夠原諒某男一次,第二次呢,她想她不能,況且她一直沒有原諒的立場,因為他從來沒有說過,你是我的女朋友;

“你,先回自己屋子裏吧,我一會給你送過去,晚一些時候還要去上班呢,”韓知梅低頭接過杯子往廚房走去,感知裏某文的手好燙;

同時也聽到了文冬敘清晰的呼吸聲,有一道目光盯著她的背影一直追隨到廚房的門口,她躲在廚房的門口內,心髒狂跳,直到聽到麻辣文的腳步走回臥室,她才安心的去倒熱水;

一直沒注意,韓知梅接水的時候才發現,手裏的這一隻杯子是她的那隻同款,不同的是白底的杯身上印著藍色的圖案,她的那隻是紅色的,討厭,為什麼要一樣呢,一滴又一滴的淚從她的臉頰上嘀嗒到杯子裏,還是換一個吧!

韓知梅順手拿起一個玻璃杯洗淨,倒滿了水,擦幹眼角的淚滴,勉強自己笑了幾下,確定那可以成為自然的表情以後,走出廚房;

從廚房到客廳把美心女士買的藥放到藥箱子裏,韓知梅一隻胳膊夾著藥箱,另一隻手拿著杯子(一次性服務完成,省的再見麵,韓女的初衷),穿過走廊看到了文冬敘敞開的房門,她沒有猶豫走了進去;

文冬敘半靠在床上,他這次病的很厲害,沒有精神頭在客廳等這隻磨嘰的尾巴倒水回來,所以徑直走回屋;

“藥你吃那種?”韓知梅沒有正眼看半躺著的文冬敘,走到床前把水杯和藥箱放到床頭櫃上,即使她不願意多呼吸屬於這個屋子的空氣,那熟悉的橙花香仍然很不識趣的竄到她的鼻子裏;

文冬敘是想把韓知梅抓過來好好盤問聖誕夜的事情,但文醫師現在沒有勁又身患重病,他怕近距離接觸傳染到那隻笨尾巴,想到這裏悶聲回答:“治療感冒發燒的藥你看著拿吧。”

“發燒?”韓女打開藥箱翻找中問;

“嗯,”某文回;

“流鼻涕、打噴嚏,”藥、怎麼這麼多,韓女繼續翻找;

“有點,”某文拿起一張紙巾,慢慢的擦了幾下鼻子,帥鍋形象徹底顛覆;

“咳嗽?”韓知梅繼續看藥;

“嗯,”其實某文還沒發展到咳嗽階段,但是他就想讓她覺得他病的很重,嗯,別扭的麻辣文啊;

“嘶,”韓知梅斜視瞪了文冬敘一眼,心想,該死的麻辣文你不如說你就差歸西了,說什麼是什麼,誠心為難她嗎!

一氣之下,韓女把秦美心交代好的一袋子藥放到文冬敘的懷裏說:“這是你母親秦阿姨交給我的,我看你都需要吃,你吃藥吧,沒什麼事我先走了,”她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絕對不是故意的,帶的是雲青鬆送的那塊)現在快三點了,“還要上班呢,最近比較忙,”(最後一句是借口,她怕自己這樣下去會走不了);

“好,你晚上……,”文冬敘看到對麵的韓知梅眼中閃著躲避,還有那隻礙眼的表,他說不下去了,其實他想說你晚上還來嗎?

“你晚上按時吃藥,應該沒問題,那,我先走了,”韓知梅聽到文冬敘那句話沒說下去,也不追問,他是怕她再來嗎?

那是不可能的事,走吧,走吧,人生難免苦痛掙紮,愛的代價歌詞寫的真好,她,會給自己的心找一個家;

那不是文冬敘的本意,看著尾巴有些落寞的背影消失,他以為那是自己發燒到頭暈的錯覺,也許不是現在,至少韓知梅還在這個城市,時間等到他好一點再說,想到這裏文冬敘沒有叫住韓知梅,而是默默的吃藥,躺下;

他的房門被韓知梅輕輕帶上,還有漸行漸遠的細碎腳步,他的眼皮逐漸發沉,她走了……,也許晚上還會回來,他這樣想,伴隨著不安被藥催眠;

韓知梅艱難的走出文冬敘家所在的別墅區,她在路邊招手打車,她的書包裏放了文冬敘用的那隻杯子,被她拿走了;

一顆心送了出去,幹嘛留另一個孤獨呢,韓女自作主張的沒收,這次也是她最後一次“偷”他的東西,可是他呢,把她的心都偷走了,這樣算是公平吧!

秦美心送的禮物和家門鑰匙,被她放在客廳的桌子上;

另外在那串鑰匙下壓了一張便簽紙,那是她想對他說的,這次沒說出口的話:

文冬敘,鑰匙留下,我們解約吧,聖誕夜我在蜜糖看到你了,我想有些事我們彼此不用太在意,我這人平時默默唧唧做事沒什麼調理(頭一次承認自己的缺點),但我不希望我的拖泥帶水影響到你,感謝你的包容,我不會說客套話,這已經是盡我所能了,你母親私下跟我見過兩麵,我們算是朋友身份相見,你也不必擔心我們的事情暴露,這次她拜托純屬巧合,好了,就到這裏吧,我回家了……

她寫的有點語無倫次,不過她確實要回家了,今晚7點的飛機,她需要快馬加鞭收拾東西,把最近幾個月的煩憂扔到這個城市,是的,一個月以後一切都會恢複,她還是那個笨宅女、古董出版社的小編;

麻辣文還是那個引人矚目的麻辣牙醫,極品男人,唯獨不是她的什麼;

他們回到了不會交集的原點,其實可以這麼簡單,隻要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