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吧,”韓知梅端上一杯熱氣騰騰的水果茶,此乃同居人何牧梓的最愛,也是梓梓同學提供給她愛心一片,可惜她喜歡口味重的東西;
“謝謝,我是給你送打折卡的,”說著文冬敘從斜挎包裏拿出一張金光閃閃的卡遞給韓知梅,雙手接觸的刹那韓女隻覺得似乎被一股電流擊中;
可能是看到傾心已久的鑽石卡,激動吧,某女虛弱弱的想;
拿在手上翻看一遍,韓知梅抬起大眼笑眯眯的說:“謝謝,麻煩你親自送來,”說完後她都有想吐的衝動,幾時自己變得如此諂媚,難道是麻辣醫師沒有提契約的事情?
文冬敘逆光中看著一臉喜悅的白衣竹竿女,突升疲憊之感,幹嘛,總跟她過不去呢,抿了一口水果茶,強忍著被燙了一下的舌頭說:“你要覺得勉強可以不去,”這是他能夠說出來的最大限度的“軟言”;
韓知梅聽得迷糊,此女特點別人越是對她客氣,她越是趕鴨子上架般“熱情!”
“哪能呢,我韓知梅從不食言,”說畢韓知梅喜滋滋的繞回座位上披上大N號的外套,哎,斜陽下觀帥哥,場麵和諧美;
以上場景,截止到韓知梅回話,文冬敘一直想著不需要麻煩白衣竹竿了,但是就是那一件韓女披在身上藍灰色的外套開衫,引起了麻辣醫師的注意;
他說怎麼找不到了,那是他的衣服,現在看著韓知梅很有喜感的披在身上,喝著熱可可露出歡暢表情,搞得小文內心再次翻滾;
這個竹竿那天看見她衣服上有血跡借給她,看來壓根就沒打算還給他,還“有臉”在衣服主人麵前穿的那麼自然,真是敗給她了,無語問蒼天;
文冬敘沉思一刻,突然綻放一個罕見笑容語:“既然,韓小姐這麼有奉獻精神,我也不好客氣下去,一言為定!”
“嘎,”韓知梅還以為接下來,麻辣醫師至少跟自己客氣一下,難道又是自作多情了,人家欲擒故縱?
咦,為什麼文冬敘還一直瞅著自己,韓女低頭看啊看,襯衣紐扣完好,順手撥了一下頭發,不亂啊?
她趁著低頭再喝一口水的功夫,瞄了一眼自己桌子上沒來的及收拾起來的蕾絲花邊鏡子,再看;
咦,看到披在自己身上的那一件大的藍灰色毛衣開衫時,感覺眼熟,又看了一眼對麵文冬敘身上穿的淺藍色開衫;
一個款式,一樣大小,最無敵的是她終於意識到這一件是自己從麻辣醫師那裏借穿,後來感覺很舒服暖和就手帶到外地出差晚上當披風穿,再回來拿到單位附近幹洗後準備還給人家;
後來又感覺很好穿,穿著、穿著就把還給人家主人這件事情,拋到了爪哇國去了,於是此刻出現在她身上了;
“您是覺得眼熟嗎?”韓知梅被人當麵抓到小辮子,不免底氣不足的問,順帶指了自己身上的大外套,妄想衣服主人腦袋短路;
“嗯,”文冬敘似笑非笑的點點頭回話;
“那個,”韓知梅苦笑接著道:“這個是你的,我——我借穿過,又洗幹淨,結果一不小心又穿了,不然再洗過還你,不——好意思,”一段話給她說的結結巴巴,臉頰發紅;
“不用,”小文依舊笑吟吟的說,一邊看似輕鬆的喝著水果茶;
“哎,”韓知梅總覺得,麻辣醫師必定痛罵她一頓,結果哩,他好好的坐著那裏喝著茶,不太像他;
“不然,我請你吃飯吧,”某女手足無措的時候看到時間指向5點,快下班了,早溜一會;
她能夠想到的賠罪方式也隻有這一樣了,難不成再買一件,那太別扭了吧;
“也好,”文冬敘挑了一下眉頭說,他本來不想答應,後一想算是懲戒一下竹竿,再是既然要與竹竿假扮情侶,需要培養默契吧;
當晚,文冬敘躺在床上不住哀歎,他和她白衣竹竿毫無默契可言,請吃飯——;
當文冬敘又被韓女帶到一家烤串吧時,他很想走,這玩意不能總吃啊,還好秦美心教育的好要有紳士風度;
當文冬敘看到桌子對麵的韓知梅麵前,一盤子紅燦燦小山包一樣高的烤串時,他嘴角抽搐,他麵前的是能數的過來的幾個白花花的烤串;
當文冬敘肚皮癟癟的,看著韓女吃飽喝好心滿意足的笑眯眯時,他狠自己為什麼要該死的咋特悶,配合白衣竹竿的回答吃飯地方隨便,天知道她是烤串達人,他不是;
哎,要不、不參加同學聚會了,其實他想了想可以不在乎了,他怕啊,怕韓知梅再刺激他;
嘶,一不小心又想到他心愛的開衫時,某男一時不爽的踹了一腳被子,呀,不小心踹到牆上,生疼疼,一看指甲裂了;
不想了,麻辣醫師悶頭大睡;
關於衣服:身為醫師的文冬敘有潔癖,所以看到白衣竹竿穿著他衣服的那一刻,他就不想要了,但是心有不幹,那一件是他和秦美心旅遊時候國外買的,國內沒有那個樣子,嗚嗚,雖然白衣竹竿的襯衣每回都很白,但是他也不要別人穿他的衣服呀——,某男感覺自己最近非常鼠肚雞腸,在這樣下去需要看心理醫生了,他糾結著眉心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