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分鍾以後,診斷出來,某女有智齒,需要立刻拔掉,不然有可能感染,這是文醫師冷冰冰的說辭,某男在心中竊喜,拔牙,可是他的強項,破折號——折磨人的強項;
“那過文一絲,我似半麻醉還似全麻,還似不麻能人嗖,”韓知梅剛才被迫嘴型撐大,暫時無法恢複正常發音;
(那個文醫師,我是半麻醉還是全麻醉,還是不麻醉能忍);
小韓記得全麻,腦袋會好幾個小時內不靈光,她還要寫文章哩,賺錢的,誰知道這兒拔顆牙需要600元啊,淚奔……,嘿嘿,麻藥錢是可以節約的,財迷一丟丟;
“隨便,隻要你能忍一下,”文冬敘隨便應付甩下一句話,出去找護士給小韓麻醉;
本醫師很煩內,這個噴水又磨蹭的白竹竿,搞得他狂躁,哪有閑心管她麻不麻,反正他是名副其實的麻辣醫師;
拔牙的痛苦曆程省略……
半個小時候後,韓女一副壯烈犧牲又奇跡複活的模樣;
該死的文——萬惡的文醫師,居然不負責任的說能忍一下,那為嘛拔了數下,害得她沒打麻醉喲,疼的死去火來,痛不欲生,要死要活,生個孩子也不過如此,TDAYEDE,一不小心,她又不計形象的罵髒話了;
隻見鏡子裏,小韓一副殘花敗柳摸樣,紅腫的眼泡代替了清麗的大眼睛,瓜子臉膨脹成六棱形臉(她又不是某女星,可以一夜成名,才不要哩),柔順的一頭黑發分別貼在腦門上和散落在肩頭,有點像被淩辱過的婦女同誌;
“真TNND倒黴,”韓女再次不顧形象的張著麻木中的o型嘴,抱怨一句,剛巧打了一個噴嚏,呀——,還沒完全止住的血水被震動之下滑出嘴角,承水滴狀染了一片在雪白的襯衫上;
啊啊,由於過分怨念,她剛才撤掉了領子上的圍兜;
“怎麼辦呢,鏡子裏的自己剛才像被淩辱的弱勢群體,這回榮升為殺人犯的摸樣,血跡斑斑”,某女正在苦惱中,突然伸長耳朵聽到了隔壁有動靜;
“文醫師,下班?要是回家搭我一程路,”某個護士妹妹不知道是順風還是另有意圖?
“今天我同學聚餐,我到北二環富順,不好意思不順路啊,”文冬敘笑著回話,典型的笑麵虎——韓女嘀咕;
呲,你們還挺快樂的搭話,偶哩,都成這副摸樣了,打車估計司機師傅都對膽戰心驚的,拒載;
倒帶,某女一般形象猥瑣時,小宇宙相當靈光,北二環富順,那不似在她們家旁邊嗎,有啦!
韓女露出小虎牙,張嘴一下,暫時忘了疼痛的左半邊臉頰;
一二三,在某女默數三下,順帶一不做二不休的狂甩了幾下頭發,(暈啊,沒法對製造讓某人內疚的效果)的同時,她倒著小小小碎步,飄出看診室,迎麵撞上文冬敘;
嘶,文冬敘倒吸一口涼氣,仔細看過,才辨別清楚眼前的蓬頭垢麵,衣裳不整的是白竹竿;
“韓小姐,你——你幹嘛呢?”小文語氣幽幽,他隻不過在某女喊的最激烈的時候,用力一拔解除她的痛苦,不會幻化成午夜貞子,她報複吧?
說實在夜幕降臨的時候,這個樣子確實驚悚,駭人;
“我,不小心、把衣服、滴上血跡,沒法、出門、打車回家,”說時遲那時快,韓女抬起微微發紅,由於剛才疼的,現在需要好好利用的水紅眼望向文冬敘,一個詞一個詞的蹦出這句話,製造現場幽怨效果嗎;
“我讓護士幫你叫?”文冬敘心髒哐的一跳,說實在他要是司機都不敢載,嘿嘿,稍許誇張,不過哦,他感覺自己有點麻辣不起來了;
“您不是說,不上麻藥忍一下,我忍了多少下?”某女自問自答又像思考著啥,順手撥了撥亂了的頭發,長歎一聲,哎;
順便比劃著蒼白小手,一二三的數數,咳咳,韓女很入戲;
以上說話很費力,嘴還僵著,能這樣演戲,不應該是說話就不錯了,韓女拿起帶血跡的小手帕,不經意的把有血跡的那一側亮給文冬敘看,再次擦擦嘴角;
嘖嘖,文冬敘一頭冷汗,也對,這副摸樣從正門出去,別人還以為咱家醫院不是救死扶傷是越治越傷哩;
“你要去哪,我看時間來的及搭你一程,另外你先披著這件外衣,”文冬敘顫顫的說,他是怕了這個白衣竹竿了;
某男極不情願妥協的,帶著一個拖油瓶從側門穿到後院他的車裏;
“你去哪啊?”文冬敘一路上問了不下3遍,每回提示自己要有耐心;
某女則總是哀哀嘁嘁的說,“您按您的路線,我會看著!”
眼看著富順就要到了的時候,文冬敘把車停了下來說:“韓小姐,不好意思,隻能把你放到這裏,一則往裏麵走不好打車,其二我是同學聚會不方便,見諒,”說的時候文冬敘原本咬牙切齒,在看到白竹竿的滿眼霧水後,哎,又有了一點耐心,怎麼也是一個“受傷的”女生嗎,也罷;
“謝謝,就到這吧,”韓知梅瞟了一眼馬路對麵的青草小區大門口,內心啊,那個樂開花,咱家到了嚕,呦,一激動,一咬牙,好痛;
她輕輕開門,拿包,關門,韓知梅挪動著小碎步超前蹭著走,每個動作的表現的淒淒慘慘,是個弱勢群體該有的摸樣;
她,等聽到發動機聲再次響起,方向盤打轉,某女確定“陰陽醫師”開車遠去,隨即換上雀躍表情,扭動著胯部大踏步的跳躍奔向青草;從背影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病歪歪的人,到像是打了一斤雞血,嘁,隻不過牙疼嗎,誰說她渾身不能動哩,演出結束,今天100分;
慢速奔跑的車外反光鏡裏,映現出韓知梅無比健康活力的跳躍身影,文冬敘不禁緊鎖眉頭,嘴角抽搐;
虧他還不放心這個白竹竿,看來她還是挺活力四射的嗎,還有她怎麼不繼續打車,奔到一個小區裏,難道?
自稱聰慧過人,麻辣無敵的文冬敘也思考不清楚,殊不知第二天迎接他的還是這個白竹竿製造的麻煩尾巴;
不打不相識,他們每回見麵都這麼與眾不同,很麻辣,但也清湯的很家常,一切都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