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地麵上的魔族龍騎兵才如夢方醒,前門之上的五個龍騎兵駕馭著飛龍緩慢升起。終於豎直的爬升到了空中,向正上方的巨鶴不斷的咆哮著吐出一團團火球。無奈,上方的巨鶴占據高處,數量又多,那從下方伸出的二十幾團火球很快就淹沒在從上而下的數百個水柱之中。
清涼緊緊的保住白衣將軍,但是因為仙鶴的下撲速度太快,他感覺好像什麼都抓不住一樣,身子一直往下墜,他往下看去,隻見五隻飛龍從下方衝上來,眼看就要和鶴群撞上了,清涼閉上眼睛死死抱住白衣將軍。
隻聽的當的一聲。
接著,清涼終於感覺可以抓住白衣將軍了,然後清涼睜開眼睛,發現周圍的仙鶴又開始平飛了,而剛才的那五隻飛龍中有四隻已經向不同方向墜落,還有個龍騎兵往北逃去了。
接著幾輪這樣的攻擊,魔族士兵終於抵擋不住,像退了潮的海水一樣,從喀山衛一湧而出,潰不成軍,倉皇向北逃去。
魔族大軍終於退卻了,退得徹底而狼狽。
那穿白衣的將軍騎著仙鶴在空中不住盤旋,直到在空中已經看不見遠循的魔族軍隊,才從天上飛下來。接著鶴群也從天上飛下來。
他拉著清涼跳下仙鶴的背脊。
“小兄弟,你可真不要命啊,那麼高的地方都敢跳,請受我雲州烈馬驛雲天羽一拜!”說完,便向清涼半鞠躬。
這雲州烈馬驛是紫淵七大世家雲州雲家的駐地,清涼一聽這將軍是雲州烈馬驛來的,而且又姓雲,慌忙將他的手托起說:“其實應該是我給你鞠躬才對,要不是你,我早就掉下懸崖摔死了!”會想起剛才的情形,當真是萬分凶險。
那雲白羽歎道:“不辛苦,此次魔族大舉來犯,我等能守住城,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隻是……犧牲了這許多人!”隻見一縷朝暉映在喀山衛內城的青石板上,閃熠出深邃的蒼涼,血一般的朝陽給逶迤的殘垣斷壁鍍上一層堅硬的金色,背後的雲霄嶺彌漫著一片冷峻而暴烈的醬紫色光澤,裸露的岩石把勁峭的輪廓印在雲霄嶺寬厚的胸膛上,飄逸出被戰火碰裂的粗重線條,地上躺著的不計其數的屍體衣襟在烈風的吹動下隨風而起,雖然有一百多的仙鶴騎兵正在打掃戰場,但是一股肅殺的氣氛仍舊充斥著衛所。
清涼疑惑道:“不知道將軍您是如何得知魔族要進攻的呢,魔軍奇襲喀山,來勢洶洶,喀山所有信鴿又被一個叛徒殺掉了!”於是清涼把楊千戶叛變,蔣指揮使竭力死戰的事情給雲天羽講了一遍。
可是一提起蔣平指揮使,雲天羽似乎還是有些痛心:“嗨,這蔣平平時有勇無謀,用人不當,差點釀成大錯!”說完,抬起頭來看著天上初生的太陽,長歎一聲道:“大夏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嗎?”
喀山衛正北方二百裏,多爾蓋草原。
無邊的綠,一半映在天上,一半化在水裏。冰原的白雪慢慢化去,滋潤了草原上那枯竭的根須,隱隱透出片片新綠。青月湖畔,密密麻麻紮著幾百個帳篷,一眼望不到邊,數不清的戰馬或站或跪,圍在湖邊,喝著這還有些冰冷的湖水,草原上到處一派祥和的景象。但是中心處最大的那個帳篷裏,氣氛卻緊張到極點。
“豬?!!!”
“一頭豬?!!!”
“你們居然被一頭豬打敗了!!!”
一個身披白色披風的英俊年輕人憤怒的從在帳篷中間大椅子上站起來,其左側站著披黑色戰甲的軍官,右側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他後麵站著的軍官,神情也是十分緊張,帳篷中間,跪著七八個魔族軍官,摩多、迪蘭、楊千戶赫然在列。
那年輕人從帳篷中間的大椅子上走下來,向跪在最中間的一個青皮爛臉的人問道:“摩多,你告訴我,這次進攻喀山衛你帶了多少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