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是什麼星座的?"白芸的眼睛眨呀眨,快樂的看著鞠。
"好像是水瓶座吧。"
"給你!"白芸遞給鞠一根水瓶座的羽毛,是深藍色的。"祝你萬事如意!笑口常開!"白芸仍然是一張童真的臉,看得鞠真的很舒服。深藍色的水瓶座羽毛嗎?很漂亮,很舒服。
"謝謝。"鞠接過羽毛,他要把這條羽毛作為寶物,絕對不會讓它不見。
"天廣是獅子座的……"白芸看著羽毛,嘀咕著要把這些送給誰。"對了,我是雙魚座的,嘻嘻,這條金色的是我的!"白芸笑盈盈地將雙魚座羽毛拿在手上。
"芸是雙魚座嗎?"鞠找到了她的一點,星座,嗯對!記得女生雜誌上曾經說過,星座有許多精美的禮物可以送,蠻高興給他找到了這點消息。
"對阿,我是啊,兩條小魚兩邊遊,可愛極了,鞠知道雙魚座的特征嗎?"芸眨眼地故意逗他,星座的特征,他可從來不知道這些。自己的星座也是媽媽曾經告訴的,至於其他的星座他也隻是知道名字,什麼特征他一無所知,看來又要去找女生雜誌探討一下才行了。鞠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最討厭的東西,為了白芸,他已經變了。
"浪漫、充滿幻想,這個星座集十二星座的優點與缺點一身,厲害吧。"芸可樂壞了。
"哦。"浪漫嗎?可惜他還是不懂。不過幻想,他看著她,很確信這點。
"芸,你有什麼喜歡的東西嗎?"正當他們踏出門的時候,鞠想起自己還沒有送給白芸什麼東西。真是的,他開始埋怨自己了,本來是想送東西給白芸的,現在反而要白芸送給自己,真沒意思。
"我就隻喜歡你呀。"白芸本來隻是想說喜歡跟你交朋友的,省略了不少之後隻剩下這樣的一句。鞠聽了,心裏異常激動,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看著芸,是真的嗎?
"貼紙機!鞠,我們去照呀!"白芸高興的拉起鞠的手,正在想著剛才的那句話的鞠被白芸拉走,不得已隻好放下剛才的話,不太可能吧,知道芸喜歡長話短說,而且他也相信這可能是白芸的省略話。
"哎呀,這個背景好呀!北極呀,還有企鵝,好可愛呀。"白芸和鞠一起鑽進了貼紙機的布幕裏。"看著前麵,鞠,看著前麵。"白芸準備按了,鞠眼睛卻隻是看著白芸。
"按羅!"白芸按下的那一霎那,鞠親上了她的臉頰。"啊——"白芸推開了鞠。"你幹什麼呀?"白芸可沒有想到會這樣,心裏隻有一陣慌。
"對不起,因為太近了,我——芸,我——"鞠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明明隻是靠近,他居然忍不住吻上了她。喜歡她,沒錯,可是他現在還無法說出這樣的話,他不敢,也怕。
"哦,你是不是看見我的臉上有醬汁?"白芸相信肯定是這個原因的,是的,她相信是這個原因,剛才他們吃了東西,那時候她也沾上了許多的醬汁呀。
"啊?"鞠可是呆了眼,不是吧,白芸的想象居然這麼豐富,怎麼可能是看見有醬汁,為了使畫麵漂亮而親她?鞠忍不住笑了起來,看見鞠笑了,白芸也笑了,她想著鞠隻是這樣而已,鞠隻是為了使畫麵漂亮。
"到底去哪裏呢?"芸跟著鞠身後,不停的問。鞠剛才說要帶她去一個美麗的地方,她完全猜測不到是哪裏。
"待會你就知道了。"鞠沒有回頭,隻是一直牽著她的手,調節自己的腳步配合她,不用讓她走得太辛苦。
"幹嘛那麼神秘。"芸加快腳步來到他身前,笑嘻嘻的問,可是鞠也隻是淡笑,沒有回答。
"哦——"芸看著畫中的美景,整個人呆住了,真的好美哦……她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美麗的畫。匆忙的尋找作者:莘百合。這個人一定很厲害,芸心裏不斷的思索。原來鞠就是想她看看這幅畫,果然有眼光,芸笑著看著鞠,卻驚訝的發現他已經沉迷在畫中,完全的沉迷,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畫,露出淡淡的微笑,整個人的靈魂已經被畫吸引了……難得可以看見鞠那麼沉迷,芸也跟著他一起看畫,也慢慢的沉迷了……
百合站在遠處看著自己畫前的兩個人,也沉迷了,沉浸在自己酸酸的傷感中……
"鞠很喜歡那畫嗎?"芸探頭問他。此時的他們已經離開了畫廊,可是鞠似乎還沒有離開畫。
"呃……也算吧,那幅畫其實是我一直的憧憬。"鞠對著芸第一次吐出了內心的話語,他覺得他不在意,相反還想讓白芸了解他的一切。
"憧憬?鞠喜歡那樣的生活嗎?""嗯,桃花源似的生活,無憂無慮,沒有絲毫的煩惱。"鞠淡笑,從小開始他就一直向往著那夢境般的世界,永遠不可能實現的境界。可是始終是一個夢想,一個憧憬。
"果然,鞠就是有味道。桃花源我也喜歡啊,改天你要是住在那裏,可別忘了請我去你家吃飯。"芸快樂的笑著,完全不知道鞠已經深情的看著她,想象那個時候在那裏住著的就是他們兩個。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鞠每天都來找白芸,白芸依舊是陪他出去了,她看得出鞠近來在煩些什麼。當他們經過馬路邊的公共電視的時候,電視裏正播放著一個美國華人唱著歌,她性感的打扮,漂亮的臉頰,修長的雙腿,看起來就那麼20來歲,鞠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他呆住了,在那裏看了許久都沒有離開,直到電視播放完畢才回神。
"鞠,你喜歡那個女人啊?"白芸看得出鞠的眼睛很期待的看著那個女明星。
鞠沒有回答,他一轉身就離開了電視屏幕,他似乎在思索著什麼,白芸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在想著什麼,可是有一點她覺得那個女人和鞠一定有什麼關係,莫非那個女人是鞠以前的女朋友?
白芸陪著鞠,一聲不響的走著,他們來到了小橋邊,鞠靜靜的坐在樹下,眼睛直直的盯著水麵,水麵很平靜,偶爾飄下去的落葉輕輕的觸碰著河麵,激起一圈圈的水圈。
"鞠,你不高興嗎,還是你在想著什麼不能告訴我的事情?"白芸覺得在朋友苦惱的時候她應該出手,或許可以替他解決這個問題。
鞠轉頭看著白芸的眼睛,他想知道白芸是不是真的想知道他在想著什麼,他想告訴他,因為隻有在這個時候他才想傾吐心聲。"芸,你——你看見剛才的那個人嗎?""嗯!"白芸點點頭。
"你看得出她多大了嗎?"
"20來歲吧,應該很年輕。"白芸依據她的長相和打扮直接判斷。
"她今年37歲了。"鞠的回答令白芸大吃一驚。
"你怎麼知道?難道你認識她?"白芸覺得自己的猜想絕對正確。
"她——是我媽媽。"鞠冷靜的回答,而白芸聽了卻不相信的盯著他。那個人居然是鞠的媽媽,這麼年輕的人居然是鞠的媽媽?
"你……你媽媽?"白芸簡直就連口水也咽不下去,好吃驚呀,實在太吃驚了!
"是的,我媽媽她——"鞠頓了頓,他覺得自己還是可以把往事告訴白芸,畢竟在白芸的身邊他覺得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的。"我媽媽是在我5歲的時候去了美國,在那裏,她成為了美國的一位巨星。媽媽會離開都是爸爸的錯,是他一直不理會媽媽的誌願,一直冷落媽媽,直到媽媽忍受不了,她走了,那年開始,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她時常在報刊上發表詩作,你看過艾翎思若鞠的作品嗎?"鞠拉起白芸的手。
"艾翎思若鞠?我想想?"白芸想起了不久前她借了圖書館的書,裏麵就有這個人,她寫的詩都是充滿了感情的,看了人總會不自覺的流下眼淚。
"那個人的詩歌很美,我很喜歡她的詩。"白芸仍然是笑臉。
"那是媽媽的詩,在美國,她就是靠寫詩來和我通信。她的那首&39;兒子,你聽到嗎?&39;是她寫給我的,那年是她的第一封來信,登載在所有的書刊上,那首詩得了新人金獎,我是從仆人口中才知道那是媽媽寫的,後來我拿來讀,我終於明白了原來媽媽沒有拋棄我,她一直都想我,隻是沒有麵目見爸爸。還有媽媽的名字,媽媽叫&39;艾翎&39;,&39;思&39;是思念的意思,&39;若&39;是英文的you,鞠是我的名字,我第一眼看見這個名字我就明白了。"鞠的頭低下了,他回想起媽媽的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