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無常鬼魅索命來(1 / 2)

福建,風源鏢局,時過正午,烏雲壓過來,天陰沉寂靜。

風源鏢局外的人黑壓壓的像天上的烏雲。十七路水寨聯盟,武夷山鳳仙派,川西四姑娘,廣南鳳凰嶺將風源鏢局層層圍住,可謂密不透風。

龍虎陽自老父病倒後糾結的眉頭一直沒有打開過,這時卻又更深些了。費遠一直在為前來鏢局的各當家解釋:“咱們鏢局確實與這位大惡人並無來往,也不曾見過他,各位當家不知從哪得來的消息,定是有了偏差!”一個大漢站起指著費遠:“你這小老兒不要廢話,自然是有兄弟親眼看見了菊一文字直奔福建,經過多方打聽,才知道他是進了這兒。可咱們來找就不見了,定是你們藏的!”費遠怒從心起:“敢問閣下哪一位?”“閣下?我們不在下麵,我們是閣子上向你問話!我是十七路水寨的江大蝦。“十七路水寨是十七路水上大大小小的強盜寨子聯盟,勢力絕對不可小覷,可是其中全是土匪強盜,沒什麼學問,故而對答起來驢唇不對馬嘴。費遠輕蔑的笑了笑,這在江大蝦的眼裏是莫大的諷刺,掄起拳頭就要打。鳳仙派馮遇仙年歲已高,人人莫不敬重三分,他攔下江大蝦,嗬嗬的笑著:“大蝦啊,不要動粗,這費管家在江湖上也是響當當的人物,這風源鏢局在江湖中的名頭是何等尊貴,咱們隻要他交出菊一文字,不要為難他們啊,啊,嗬嗬嗬嗬……”他捋著白胡子,嗬嗬的笑著,嘴似在和江大蝦說話,眼睛卻一直盯著費遠。“費某實不知大夥兒從哪得來的消息,隻是這菊一文字他——”“費管家,龍當家的,咱們也不搜,咱們想必搜也搜不出的,咱們也得到消息,聽聞龍老當家的病重,隻要你們說出菊一文字的下落,咱們也不打攪老當家的休息,即刻就走。”鳳凰嶺劉夢嶺截斷了費遠的話。

龍虎陽再也無法忍受,站出來說:“大夥這樣是欺我風源鏢局無人,便在這裏胡攪蠻纏,想來虎陽的武功上不了台麵,可諸位直意如此,虎陽拚死也要保這風源基業。”正在眾人吵鬧不休時,風源鏢局家丁又來報:“當家的,北邊又來一夥人,一行四人正向莊子而來。”“什麼!又一夥人!!”龍虎陽急了,這前有狼後有虎,可如何是好?便是全鏢局人拚死以敵也難逃被滅門的危險,還有重病不醒的爹,這會子也不見有起色。難道這風源鏢局真要毀在我龍虎陽手中?無怪三郎說以防有小人趁人之危啊!

“門前看著!”龍虎陽急忙衝向大門,門前已被四個門派的人圍得嚴嚴實實,這會子大夥兒都瞧著又來的一群人,快馬加鞭,自黑壓壓的遠方,似從天上而來。

龍虎陽看得前麵兩人,一人著白,一人著藍,似是兩位青年才俊,而後兩人似是兩位侍兒,一行人正向鏢局而來。

到得鏢局門口,藍衣之人縱身跳了下來,龍虎陽看見急忙從人群中衝出來:“三郎,你可回了!”“大哥,這怎麼回事?”三郎急急問道。龍虎陽忿忿地說:“他們這些人不知從哪得來的消息說那個大惡人菊一文字到過我們鏢局,便集體來尋,尋不得大有要滅了我風源鏢局之意!”“啊。”三郎輕輕啊了一聲,看著左右的人,想了想高聲問:“你們的當家的,掌門人呢?叫他們出來!”這時從門內走出四人正是江大蝦,馮遇仙,劉夢嶺以及一直沒說話的川西四姑娘山門掌門人柳水,人們通常稱四姑娘山門的掌門人都為四姑娘。

“好你個龍虎陽!你與這大惡人稱兄道弟,還說你不曾見過他?”江大蝦衝出來指著龍虎陽大罵,龍虎陽憤怒地說:“什麼大惡人!這是我的堂弟龍三,你們強占我鏢局不說,還誣陷我堂弟,欺人太甚!”龍虎陽舉手便想打,三郎連忙攔了下來:“大哥,切勿輕舉妄動!”“我他娘的會認錯他,他娘的砍我的一刀我到現在還記得!”江大蝦脫去了衣衫,胸前赫然一條刀疤,“他奶奶的菊一文字,老子今天就是來報仇的!”“菊一文字,我鳳凰嶺三名徒兒皆被你所殺,你納命來!”“菊一文字,你通敵判國私受蒙古冊封,我們要替天行道,鏟除江湖敗類!”“替天行道,鏟除敗類!”所有人都喊了起來,震得地都在發抖,龍虎陽被震得腿直打顫,疑惑的盯著龍三:“三郎,你真的……”龍三看著龍虎陽,似有千言萬語,但終歸隻說了句:“大哥,我最後再叫您一聲,以後我便和龍家再無瓜葛!龍家不會因為我而被人唾棄。”他指了指馬上的白衣人,“那位是神醫‘香公子’,您帶他去給大伯看看吧,香公子答應定會竭盡全力為大伯醫治!”“你真的是‘菊一文字’?”龍虎陽不敢相信,龍三點了點頭。龍虎陽怒從中來,使出全身力氣打了菊一文字一耳光,將菊一文字打倒在地,菊一文字登時口吐鮮血,龍虎陽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我風源鏢局受不起你如此擔待,我爹也受不起你如此大禮!”菊一文字淒聲勸慰:“龍當家的,這位公子是真真正正的香公子,菊一就算天打雷轟也絕不敢暗害大伯!”龍虎陽拂袖甩手:“不必說了,從此我風源鏢局不再受你任何恩惠!”“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