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白雪(1 / 2)

“,求您下來吧,這要是讓夫人知道,又該生氣了。”

粉衣少女歡喜地坐在桃枝上,輕輕蕩著雙腿,透過滿樹繁華狄花調皮地做了個鬼臉,水靈的雙眼透著狡黠的光,“流蘇,娘親說了,今天是槿兒的生辰,槿兒便是壽星,壽星是最大的,所以今天槿兒最大,我就是喜歡坐在桃樹上玩,就是不要下來,骸讓木頭一個人,看他還怎麼欺負我!”稚嫩的語氣配上一臉倔強的神情竟也別有一番風味。

“臭姐姐,哈哈,就知道你躲起來了,去年生辰搶紅蛋蛋比不過我,今年就不敢下來了吧,膽小鬼!”樹下的玄衣少年對著女孩做著鬼臉,一副我就知道你怕了我的模樣。

“木魚腦子笨木頭!骸誰說是我輸了的,我不過是怕你輸了哭鼻子才讓著你,誰讓我大你一個時辰,是姐姐呢!我才不怕你,下來就下來。”女孩一邊說著一邊熟練的爬下樹,一片悠悠飄落,灼灼落櫻間,她抬眸,怔怔忘向遠處桃花見若隱若現的那一身白衣,果真灼灼其華!。

“姐姐?!”玄衣男孩看著怔住的女孩揮揮手,見她並不回頭,順著她的眼神望去,不由暗自一驚。

遠處那一身白衣的男子靜靜站在桃花中間,落英繽紛,他透過片片望著粉衣少女,眼裏滿溢溫柔,嘴角微微揚起,眼角眉梢全是笑意,竟能讓人一不小心就醉倒在他滿眼的笑意裏對著女孩緩緩伸出手,修長的手指如玉,狄瓣輕輕落入他的手掌。

仿佛不受控製般,槿兒邁出了腳,不消片刻便來到了白衣男子的麵前。

男子的手指輕輕磨娑著她的臉頰,俯下身,如親吻珍寶般親吻著她的麵頰,她的耳廓。

“槿兒,這次,莫要再棄我而去,可好?”語氣中滿是寂寞,滿是酸楚,滿是卑微的乞求。

槿兒如夢初醒,猛得後退,抬起頭,眼前的男子一身白衣,腰上束著金邊的白綢帶,如脂般嫩白的臉上因激動透出淡淡的,眉眼下殷紅的朱砂痣更顯絕色,墨發隨風飛舞,香氣沁人。

“槿兒,快回來!”樹下的玄衣男孩焦急地望著自己的如中魔障般的姐姐,想上前,身子竟不能動彈。

槿兒回頭,風驟起,卷起千萬,空氣中有著絲絲桃花色般微甜的味道。

“槿兒,再等我些年,我定會來接你。”

風停,花落,眼前哪裏還有那謫仙般男子的蹤跡,一切仿佛一場春夢一般。

小手拂上被他親錫的耳廓,她露出滿足的笑,被握過的手異香久久不散……

銅鏡裏的少女咧著嘴笑著,眼睛眯成了一條犀“天生麗質難自棄啊,哈哈!”說完還極其自戀的朝著鏡中的自己一吻,然後起身走向門口,停步,緩緩轉過頭,“這就叫回眸一笑百媚生了吧。”

打開門,陽光灑落一地,鏡麵上的胭脂唇印嬌豔若花。

她就是八年前那個粉衣少女——於槿,護國將軍於曜的第九個女兒,生母蔣氏乃是當朝一品大人蔣尚書的獨生女。

這一說起蔣氏和大將軍的婚事,全城老少想必都有一大籮筐子的故事想講。

據說這蔣氏是蔣尚書的獨女,年少時在自家府裏被寵慣了,惹出個刁鑽跋扈的惡名。

蔣尚書怕她嫁不出去,自然更多的是怕她嫁的不好。這自己心尖尖上的肉哪能讓別人給委屈了呢!

實在沒法子了,厚著臉皮上皇上那討了門親事。

這個皇上也是個愛管事兒的主,恰好正在為大將軍的婚事煩惱,這大將軍驍勇善戰,自小就征戰沙場,年紀輕輕卻早已是護國將軍,長的也是英俊瀟灑一表人才啊,可就是因為長年呆在軍營裏,婚事到現在還沒著落,指個地位低的吧,怕人家大將軍瞧不上,地位高的也就公主了,可公主從小嬌生慣養,哪裏受的了這活寡,這蔣尚書一求親啊便什麼事都迎刃而解了。

不久,這賜婚的聖旨便施了下來。大將軍這動作也快,聖旨下來才不過一個月,便匆匆忙忙地迎娶了蔣氏。

蔣氏嫁進於家雖是主母之位,可於曜對她卻不怎麼上心,能不見就不見。

眼看成親快兩年了,肚子沒一點動靜,妾室倒是一個接一個的進了門。

於是這接下去一年,蔣氏是天天上廟堂求祖宗拜菩薩啊,也不知真是菩薩被她的誠心感動了還是怎麼的,這第四年蔣氏的肚子便大了起來.這肚子裏的孩子還沒出來就被當神一般供養著。

原本囂張的蔣氏怕動了胎氣,府裏的事不管了,對下人也隨和了,連妾室那些個事兒也不天天拿出來罵了,所以這孩子還沒出生就備受歡喜,都說這肚子裏的主定比前八位有出息.這肚子果然也沒令大家失望,十二月之後,肚子裏出來倆兒個小主,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