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月站在斷橋邊,麵紗被淚水打濕了一片。此時,念月緩緩的睜開了雙眼,渾身上下,疼痛不已。當念月看到上官月時,稍有動容,環視周圍:“這是哪裏?”
上官月聽到聲音,身子一顫,背著念月擦幹淚水:“我走入一道石門,便已到達此地。”
念月沉思,望著上官月的背影:“你可見到東海王家和天劍山的人?”
上官月身子又是不經意的一顫,搖了搖頭:“我們一起走入石門,而後都散開了。”
念月望著斷橋,困惑不已,想要再問什麼。
那料上官月猛然轉過身子,一步跨到念月前方,徑直向橋頭走去:“不知道這墓還有多深,你不想死就快點走吧。”
念月皺眉,聽其話語,頗感不爽。畢竟念月自無憂穀出來,話語便少了許多,也沒多做口舌。瞟了一眼斷橋處,吃力的拾起身子,顫顫巍巍的離去。
所謂禍不單行,兩人走過石橋,剛到一處開闊之地時。便看到一頭渾身冒著黑色火焰的巨大野狼,緩緩向念月二人走來。
念月瞳孔一收,不錯,這便是當初仙侶鎮所見到的黑炎魔狼,不知為何,竟又出現在這朱雀墓中。
黑炎魔狼流著口水,狼鼻褶皺,猙獰無比。念月將身子緩緩移向上官月,嚴正以待。而上官月卻有片刻的出神,不知她在想著什麼。
野狼注視著二人,緊接著,野狼朝天一吼,飛奔著向念月二人撲來。
那野狼速度極快,比之當初,簡直不是一個層次,實屬強敵。野狼一抓揮向念月,奈何念月本就有傷在身,身手大不如之前,及時躲避,卻依然被野狼抓到了肩膀。肩膀處頓時燃起黑色火焰,隻是幾息,念月肩膀便是焦黑一片。
上官月見狀,祭出寶劍,刺向黑炎魔狼。
黑炎魔狼向左側一橫,地麵上霎時出現幾道清晰可見的抓痕,其上黑色火焰纏繞。緊接著,黑炎魔狼朝著上官月張口一吐,一個黑色火球隨之而來。
上官月冷哼一聲,祭出鎮魂環,藍色光幕隨之而出,將那黑色火球抵住,僵持片刻,將其打滅。此時。黑炎魔狼眼神中多了幾分狡黠,再次吐出一個火球,身子卻向念月撲了去。
念月一處臂膀動彈不得,元氣也所剩不多,那經得起這等程度的攻擊。念月避無可避,隻得運轉那少的可憐的元氣,放出一層薄薄的冰層,覆蓋在自己身上,用盡渾身力氣,揮出一拳。冰甲碎裂,手臂一片焦黑,念月口吐鮮血,身子倒飛而出。野狼不依不饒,順勢再次向念月撲了去。眼看野狼要再一次撲上念月,形勢危急。
上官月見狀,焦急萬分,催動大量靈氣,將那火球打散。隨之拿出寶劍,其上寒氣彌漫,飛身向野狼砍來。野狼預感不妙,停住身軀,轉身便是一爪,與那寶劍撞在一起。黑炎魔狼爪子上出現一層冰屑,似是負了傷。上官月身子從空中倒飛出去,一襲白裙焦黑一片,麵紗掉落,咳出一口鮮血。
念月大驚,看著這熟悉而又陌生的麵孔,不知念了多少次,夢裏相遇了幾回,今日卻在這詭異而又充滿死亡的墓中相見。
不待念月吃驚,上官月的身影卻是慢慢的凝成冰塊,掉在地上,碎開。
緊接著,念月眼前一花,一道白色背影出現在他的麵前。
上官月盯著眼前迷茫的野狼,擦去嘴角的血跡,緩緩的轉過身子,笑著對念月說:“你救我一次,我救你一次,我們算是扯平了。”
上官月祭出鎮魂環,將她與念月罩在藍色光幕之中,掐出一個手印,身形猛然衝出光幕,飛向黑炎魔狼,大喝一聲:“冰爆。”巨響傳來,漫天冰屑飛舞,待的寒氣散去時。一塊白色衣布從空中緩緩落下。場中便隻剩下念月,待在藍色光幕中,怔怔的看著白色衣布。
約莫幾個呼吸,念月垂著雙臂,淚水滾落:“不!”整個人變的癲狂起來,不過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罷了,卻一再經曆生離死別,終是經不住打擊,倒了下去。
一日,兩日,一月。
念月醒來哭泣,大喊,而後又再度昏迷。這般循環不知持續了幾次,直到後來,念月的雙眼腫脹,再也落不下一滴淚水,嗓子沙啞到說不出一句話語。
“我隻想要平淡的生活,為什麼蒼天如此捉弄我,為什麼我的親人、朋友都因為我而死去,我真的是被蒼天拋棄的人嗎?難道我真的不該生在這世間嗎?我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