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來的人都是效率極高的,隻用了短短十幾分鍾的時間,就把這裏的情況摸得十分清楚,向寵天戈做以彙報。
“人呢?”
寵天戈咬牙問道,他對這些小嘍囉根本不感興趣,他隻想知道,劉順水把榮甜帶到哪裏去了。
“問過了,劉順水是帶著兩個心腹手下離開的,他的身邊沒有女人。”
一聽到這句話,寵天戈頓時皺緊了眉頭:沒有女人?!
劉順水居然沒有帶榮甜走?那她哪裏去了?還是說,那個老畜生學會了聲東擊西,故意做出一副單獨離開的樣子,迷惑別人?
“寵、寵先生!這裏有情況!”
另一個人匆匆趕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寵天戈立即衝了過去,跟著那人來到了旁邊的休閑室,由於休閑室和書房是分處於走廊的兩端,他來了以後,直奔書房,暫時還沒有去其他的房間。
“你看,這裏有血。”
順著那人的手,寵天戈果然看見,淡黃色的地板上,有著淋漓的血漬,看樣子,是有人受傷之後,又從這裏離開,所以,血是滴著一路的,最後消失在了門外。
他飛快地蹲下來,用手在地板上抹了一下。
從血的凝固狀態上來看,應該是不久以前流下來的,尚沒有幹掉。
寵天戈撚著手指,麵色冷峻。
他抬起頭,觀察著四周,發現血跡最一開始是從衛生間的門口那裏出現的,然後向門口蜿蜒,也就是說,這個人是在一出門的時候受傷,但沒有死,掙紮著離開。
“馬上找人來測一下,是不是人血,看看是什麼血型。”
寵天戈站起來,冷冷吩咐著,立即有人著手去辦。
他現在還不能十分確定,血是榮甜流的。
一遍遍地告訴自己,不能慌,不能慌,然而,寵天戈卻發現,他連手都是在顫抖的。
“寵先生,我們在廚房後麵發現了一個很隱蔽的側門,還在門口找到了一個帶血的拖布把。”
又過了幾分鍾,新的線索再次出現。
寵天戈壓抑著心頭的擔憂,匆匆下樓,果然找到了那個不起眼的側門。
一個廚子在詢問之下主動道出:“我們這裏人多,差不多每三天就要請人來送一回蔬菜,走前門不太方便,一般送菜的車就停在側門外麵……”
他說的話不假,側門外麵就是一條車不多人也不多的小馬路,很少會有車輛長期在這裏停留。送菜的車往往一送完菜就走,平時也不怎麼惹人注意。
“所以,我猜,是有另一夥人從這裏離開的。他們幾個當時都在休息,廚房裏沒有人,從這裏走,前院的狗和人都不會發現。”
發現側門的那個手下耐心地分析著,寵天戈緩緩點頭,然後,他就看見了那個頂端沾染到一絲血漬的拖布把。
“把這個一並拿去化驗,看看能查到什麼。如果需要榮甜的指紋,我這裏有,看看能不能采集到。”
說罷,寵天戈掏出了他的錢夾,基本上,他的私人物品就隻有她能碰到,運氣好的話,可以從上麵采到比較完整的指紋。
表麵上看,他還能有條不紊地安排著一切,然而,寵天戈的內心裏,已經焦灼一片。
她有沒有受傷?她有沒有害怕?她現在到底在哪裏?
一係列的問題令他忐忑不安。
最後,寵天戈才去親自見那六個劉順水的手下。
他知道,這是一群混混出身的人,所以,寵天戈毫不留情,直接讓人把他們六個人的衣服全都扒光,隻留了一條短褲,然後將他們綁在院子裏的空地上。
而在他們的麵前,就是那兩條虎視眈眈的大狼狗。
“倒吧。”
寵天戈淡淡下令,就有人將一盒盒的肉罐頭倒在了這些人的身上。
嗅到那股極其濃鬱的香氣,兩條狗頓時活躍起來,盡管他們都被手腕粗細的鐵鏈子拴著,但是,它們此刻全都盯著不遠處的六個人,拖著舌頭,流出好長好長的涎水。
“把你們知道的全都說出來,不然就做它們的晚飯。”
寵天戈隨手指了指身邊的那兩條狗,話音剛落,頓時有兩個人嚇得尿了褲子,哇哇大喊。
“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啊!劉總每個月才過來一次……”
“我們隻養狗……”
“饒命啊……”
一時間,陣陣的鬼哭狼嚎,在劉順水的別院中響徹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