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多虧一進醫院就遇到你了,要不然,我忸怩半天,不敢伸手,人家護士小姐還得以為我是個變|態呢。”
吐出一口氣,林行遠笑著回應道。
榮甜也笑了半天,然後坐在一邊陪著他,她拿出手機,隨便上上網,玩玩遊戲,好打發時間。
見她刷微博,林行遠湊過來,不經意似的問道:“我之前在網上看見,關於你和寵天戈去醫院的八卦,不過當時隻是隨意掃了兩眼,後來似乎就沒有再見到了。”
聽他主動提起這件事,榮甜也不禁有些無奈,把前因後果和林行遠說了一遍。
他也不禁失笑連連,然後忍不住回頭,朝著四周看了一圈。
“不會連現在都有人在拍吧?”
榮甜聳聳肩,表示不知。她還真的不敢一口咬定說沒有,榮珂那個人,喪心病狂到一定程度了,他勒索不成,惱羞成怒,誰知道會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不過,她不怕,自己行得正,坐得端,就算被人拍到什麼,也都是一些聊天、走路、吃飯的照片,沒做過的事情就是沒做過,別人敢亂寫,怕是也寫不出什麼。
“不好說。人言可畏,尤其是對女孩子來說。很多捕風捉影的事情,若是總是被人拿起來反複提及,影響也還是會有的……”
林行遠皺皺眉頭,對於榮甜的不以為然,他表示,情況或許並沒有那麼的簡單。
被他這麼一說,榮甜也不吭聲了。
但她的心裏已經恨死榮珂,這小子留在香港,繼續花天酒地,當地每一期的八卦小報上都有跟他有關的花邊新聞,沒一樣是好事,不是醉酒駕車就是攜美出海,他已經成了香港豪門公子哥裏,最為臭名昭著的一個。
而且,榮鴻璨一死,一向溺愛兒子的榮華強更加肆無忌憚,對於這些八卦,他隻是笑笑,還對記者說,人不風|流枉少年,似乎對於榮珂的行徑,他這個做父親的不僅不責怪,還大有讚許之意。
榮甜真後悔,當初自己就該冷眼旁觀,任憑劉順水那種地頭蛇直接把榮珂帶走,死也好傷也好,根本不去管家族裏其他人知道了會怎麼說。自己一個女人,當時那種情況下,難道還要反過來拚死保護他才能讓大家滿意麼。
見榮甜不說話了,林行遠也不再跟她糾結這個話題。
“你還有一個小時去想一會兒吃什麼。”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
她失笑,“你自己都說了,很有可能還有人跟著我拍照片,說不定這回上雜誌的就是你了,看你還有沒有胃口想著吃什麼。”
林行遠也覺得有趣,點頭道:“那我可得好好擺個造型,千萬別把我拍得太醜,反倒影響雜誌銷量。”
兩人對視一眼,全都笑出聲。
*****
林行遠掛完了水,已經是中午了,兩個人都有些饑腸轆轆,急忙前往停車場。
“我開車吧,你對中海的路不太熟。”
他把外套抓在手裏,走在榮甜前麵,轉過身來看著她,一步步倒著走。
“不是吧,你這麼害怕被偷|拍啊?”
榮甜環顧四周,以為林行遠是擔心有人在跟著他們兩個。
“不是,想跟你一邊說話,一邊看著你啊。工作忙,不是每一天都能看見美女的,我得抓緊時間。”
他笑了笑,很不正經似的。
榮甜歪頭看著他,停下腳步,她故作吃驚地問道:“你這麼好|色?還是一貫這麼油嘴滑舌?看來,我對你的了解還真是太少了,我一直以為你是正人君子呢。”
不等說完,她自己都笑了。
林行遠甩了甩外套,微笑著注視著她。
他以前就是太君子了,對於自己想要的東西,隻是一味爭取,自己努力,卻從來沒想過真正去強取豪奪,就像是寵天戈那樣,完全舍棄道德,認為“我想要”就是天理。
成王敗寇,一個人贏了,就沒有人再去詬病他的行事手法,就算被議論,那也無所謂,反正輸的人再怎麼口燦蓮花,也沒法顛倒勝負。
“做了太久的君子,有的時候也不想做君子了,就連偽君子都不想做了。”
林行遠抬頭看了看天色,都已經下午一點鍾了,他掏出車鑰匙,催促著榮甜抓緊時間上車,馬上去吃飯。
“我查過了,有家餐廳在網上的評分很高,我還沒去過。今天就宰你一把,人均消費可是不低哦!”
榮甜得意洋洋地低下頭係著安全帶,順手把手機遞給林行遠,讓他看清上麵的餐廳名字和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