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嬰寧沒有流|產,隻是受了外傷,而始作俑者夜瀾安,一開始想要害人,最後卻害了自己。不知道這樣,算不算就叫做因果報應。
“能治好就好,要不然的話,她自己和家裏人都會不好過。”
榮甜吃掉了手中的雞塊,抽了張紙巾,默默地擦幹淨手指,忽然又覺得飽了,心口發堵,再也吃不下去了。
林行遠一邊開車,一邊扭頭看了她一眼。
“冷不冷,後座上有一件外套,你先披披吧,別著涼。”
她一頓,又忍不住脫口問道:“你對周圍的人都這麼關心嗎?你是最近流行的那種‘中央空調’?”
他明顯愣了愣,林行遠不經常泡在網上,所以不太明白這些網絡流行詞語。
榮甜飛快地解釋道:“就是對身邊所有的女生都釋放溫暖,這個意思。”
林行遠頓時大笑起來,笑得她有些摸不到頭腦。
“你錯了,其實我是‘製冷機’。別誤會,我隻是覺得,你身上有一種讓我很熟悉的感覺,可能也隻是我的錯覺而已。如果已經讓你誤會了,那我先道歉,以後會小心。”
他不失風度地說道,倒是讓榮甜覺得自己成了小人。
“熟悉的感覺,是夜嬰寧嗎?”
她索性挑破,直接問道。
話音剛落,榮甜見到,林行遠原本輕鬆搭在方向盤的右手食指,明顯跳起來一下,很快又落下。
他被自己的話影響到了,她確定。
“寵天戈告訴你的?”
林行遠的語氣忽然變得有些惡劣起來,和他見過這麼多次麵,榮甜還是第一次聽見他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不覺間也是一愣。
“中海就這麼大,有些事,也不是什麼秘密吧……”
她沒承認,隨口打了個哈哈。
不過,這倒也是,很多秘密早已不是秘密,隻不過沒人敢拿出來隨便說而已。
幾秒鍾後,林行遠的表情和語氣又都恢複了正常。
“嗯,是她,她是瀾安的堂姐。對了,以後如果你想知道什麼,我建議你,找到當事人直接去問,不要自己胡亂去調查。”
他又叮囑了一句,榮甜有些摸不到頭腦,她不想知道什麼,更不想去調查,雖然她也有些好奇,但還不至於刨根問底兒。
“哦。”
她悶悶地應了一聲,抱著紙袋,不再說話了。
*****
躡手躡腳地走進房間,換了衣服之後,榮甜去洗漱。
刷牙的時候,她的腦子裏一直回響著林行遠的話。
這個男人,為什麼總是說話說一半呢?還是說,他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她記得,寵天戈說過,林行遠好像也曾暗戀過夜嬰寧,隻不過追求未遂罷了。關於這一點,榮甜其實是有些相信的,她還記得,第一次在喵色唇酒吧遇見的時候,林行遠確實是把自己當成了某個女人,兩個人也是因此才相識的。
至於,他說的,那種熟悉的感覺,可能是自己的身材和夜嬰寧有些相似吧。
想到這裏,榮甜忍不住把睡衣脫|光,站在鏡子前來回地看。
她一向自負自己的身材,覺得滿分要是十分,自己應該可以拿九分了。
唯一的一分,丟就丟在小腹上的那道疤上,真是鬱悶,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不長不短,顏色雖然很淡,可畢竟長在自己身上,怎麼都忽視不掉。
榮甜越看越氣惱,索性拿起手機,對著小腹照了幾張,然後登錄微信,傳給她的美容師,問對方能不能把這個去掉。
吐掉嘴裏的泡沫,漱了口之後,她回到床|上,倒頭就睡。
榮甜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她跳起來,一把拉開窗簾,看著外麵的車水馬龍,伸了個懶腰。
倒了杯溫水,榮甜習慣性地一邊喝水,一邊拿起放在床頭的手機,查看一下有沒有新的留言和來電。
她看見美容師已經回複了自己,於是點進去,看看怎麼說。
“榮小姐,您好!根據您發來的照片,這種比較輕微的剖|腹產疤痕,可利用激光來治療。通過局部注射抑製增生的藥物,同時結合激光照射,使疤痕逐漸變平變細,最後可以修複到像一條細線那樣。不過,具體的美容治療方案因人而異,所以還需要您本人前來,才能由醫生給出詳細的判斷。”
毫無心理準備的榮甜正在喝水,看到這幾句話,不小心被狠狠地嗆了一口,她彎下腰,扔了手機,劇烈地咳嗽起來。
剖|腹產疤痕?!
這難道不是上一次車禍留下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