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一淮的口氣那麼嚴重,一定是出了很嚴重的案子。可在媒體裏,消息最靈通的夏薇薇都一點兒消息都沒有,說不定就是事情特別嚴重,整個事情都被封鎖了起來,不允許報道……
但願不是我想的這種情況,我沒有什麼能量,隻是一個普通人,如果陰一淮被這種事情拖累了,就算我拚了命的想救他,情況估計也不好說……
可夏薇薇之後打給我的電話,又讓我的心沉入了穀底。
夏薇薇的口氣特別嚴峻,她告訴我,雲城下麵,我老家的這個鎮子,確實出了事,還不是一般的事情。
整個鎮子,出事的區域,都已經被封鎖了起來。上麵的人,正在往雲城趕,以她們雲城媒體的級別,遠遠不夠參與到這件事情中來,但因為是發生在本地,確實還是有一些事情流傳了出來的。
就在我跟陰一淮從鎮子上回來的第二天早上,這個被稱為“洛水鎮”的鎮子上,發生了一起滅門慘案。
大概在淩晨五點鍾的時候,一個上街打掃衛生的清潔工經過街上一家店麵的時候,忽然聞到了一股非常濃烈的血腥味。
這個清潔工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膽子卻很大,聞到血腥味就知道不對勁,可能出了什麼事情。他躡手躡腳地走進近店麵緊閉著的門,卻發現門上沒有上鎖,但門縫裏,卻在汨汨地朝外流著鮮血。
這個清潔工也挺冷靜的,他立馬反應過來裏麵可能出了人命關天的案子,沒有先推門進去,而是先報了警,才推門看裏麵還有沒有能救的人。
警察到現場的時候,這個清潔工吐的連話都說不出來,臉都青了。跟在他後頭進去的鎮子上的警察,也是進去一個吐一個,就差當場瘋了。
這個小早餐店,一家六口人,都吊死在了房梁上,而且胸口都被剖了一個大口子,他們的五髒器官都沒了。
心、肝、脾、肺、腎……這些東西,都被什麼東西給掏空了,隻剩下一縷一縷的腸子。血從他們的胸口流下來,一直流到門口,順著門縫流了出去。
洛水鎮一直都沒有發生過什麼事端,一直都挺平靜的。一個小山村,幾乎可以說是與世無爭了。
突然一下子發生了這種滅門的慘案,肯定是驚動了雲城的。
但如果隻是這個樣子的話,根本不足以嚴重到把整個區域都封鎖起來、任何消息都不準外傳的地步。
真正讓人心驚膽戰的,是門粱上用血畫的符籙,陰森恐怖,就好像是在詛咒什麼人一樣。
夏薇薇跟我說的時候,也忍不住哆嗦了聲音:“我現在跟你說的時候還好……剛才告訴我這個消息的前輩直接給我傳了圖片過來,我看了一眼,現場真的是……人間地獄來形容都不過分。有那個符籙在,估計這種事情,一般公安局都不敢定性,告訴海哥那邊的人來處理,也不奇怪。畢竟海哥就是做道場的。但你說的這個陰一淮……這個人,好像不僅僅是你說的那樣,隻是個條子吧?”
我也沒有什麼好對夏薇薇隱瞞的,直截了當地說,陰一淮是陰家道術的傳人,是會一些道術的,確實不是普通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