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兩人又相對一笑,隻是一個是甜笑,一個是苦笑。
傅銘傳輕輕搖了搖頭說:“我當時一直想不通你為什麼要在明凱上班,後來才知道你那個時候天天被左帆威脅,那小子實在是不懂得什麼是愛情……”
“你才不懂什麼是愛情!”他的話被一個聲音打斷。
左帆氣呼呼的走進了病房:“傅銘傳,難道你到現在還對菲沒有死心?”
傅銘傳眨了眨眼說:“我對她這一輩子都不會死心。”他見左帆的眼裏染上了濃濃的怒氣,他又接著說:“她一直說我是她的哥哥,所以從今往後,左帆,你要是敢欺負她,我這個當哥哥的就絕不會放過你。”說完,他又扭過頭對燕菲說:“左帆他要是敢欺負你,你就對我說一聲,我幫你收拾他!”
燕菲笑著說:“沒有問題!”說完,她扭過頭對左帆說:“聽到沒有,以後再也不許欺負我!”
左帆皺著眉問:“平時是你欺負我還是我欺負你,你講點道理好不好?”
傅銘傳和燕菲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完之後,三人都沒有說話,病房裏有些一片沉默,氣氛也變得有些凝重。
過了良久,傅銘傳看著兩人說:“我父親的事情,我在這裏謝謝你們了。”
“沒有什麼好謝我們的。”左帆淡淡的說:“我隻是覺得他年紀那麼大了,如果真的要老死在牢裏,也太殘忍了一點。我也敬他年青的時候實在是有些本事,雖然做了那麼多離譜的事情,可是必竟……”
燕菲看著傅銘傳說:“我們已經替他申請精神診查了,各方麵的關係也幫他疏通好了,你出院之後,找個機會把他從精神病院接走就好了。”
傅銘傳長歎一口氣說:“謝謝你們不計較他對你們做的那些事情。”
“誰不計較呢?”左帆冷冷的說:“他當年害死我們的孩子,這筆帳遲早是要算的。”他見燕菲在看著他,又輕歎一口氣說:“可是事情也過去那麼久了,他也受到該有的懲罰了,那些事情我也不想計較太多。更何況,菲也說了,得饒人處且饒人。不過我也送你一句話,如果他再執迷不悟,就不是再裝精神病就可以解脫的了,那些曾經被他害死的冤魂也不會放過他!”
“我知道。”傅銘傳淡淡的說:“所以更要謝謝你們!”他當然知道燕菲為什麼會勸左帆放過傅飛鷹,因為他知道她總覺得她欠他一些光陰,這個看起來凶巴巴的女人,其實卻有著全世界最善良的心。
孫蘭緩緩的走了進來,對兩人說:“是啊,真的要謝謝你們,不計較那些事情。”
燕菲微笑著說:“事情早就過去了,人總是向前看的,總不能總是記著那些仇恨過一輩子。”
眾人相對一笑。
送走了傅銘傳和孫蘭之後,左帆拉著她的手酸酸的說:“老婆,傅銘傳他占我便宜!”
“他怎麼占你便宜呢?”燕菲有些莫名其妙的問。
左帆看著她說:“他說他要當你的哥哥,那我以後見到他不得管他叫哥?”
燕菲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哈哈大笑起來:“帆,沒想到你還記較這個!”
“當然得記較!”左帆悶悶的說:“這憑白無故的就多出這麼一個哥哥來,實在是讓人有些不太適應。”
燕菲將頭倚在他的懷裏說:“時間長了就適應了。”
左帆用手揉了揉她的秀發說:“老婆,現在歐哲、張澤和小姨一輩子都會關在裏麵,再也不會有人來傷害我們了!你說我們是不是也該計劃再生一個孩子呢?”
“不要!”燕菲皺著眉說:“雖然現在再也不會有人破壞我們的幸福,可是我怕痛。你知不知道,生孩子很痛的!”她還讓得四年前生安安的時候,痛的差點沒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