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也長歎了一口氣,說:哎,這都是造化弄人。上官,你有空還是多勸勸她吧,你自己也要多保重。
上官見我要走,很是驚訝,說:你,你不等她了?
我搖了搖頭,說:我怕她到時候又要傷心,還是不等她了。你到時候把手機給她就可以了,就說我讓她好好保重。你們,你們還是忘了我吧。
哪知道上官竟然就一把抱住我,開始哭了起來。我無可奈何,也隻能把她摟在懷裏,摸了她的頭,說:上官,你最勇敢,堅強一點吧。如果有什麼事,就給我電話,我一定會幫你們的。
上官在懷裏一邊抽泣一邊點頭,突然她說:我,我有點擔心趙靜,我害怕,我害怕她走極端。
我嚇了一跳,趕緊捧了她的臉,說:趙靜到底怎麼了?你要說實話。
她抹了眼淚,說:我和英子都勸過她好多次了,說你有老婆有孩子,不可能再和她在一起了,可她就是不聽;那天她還在說,她要出去租個房子,說要布置得漂漂亮亮的,還說要英子教她煲湯,說到時候好做給你喝。她,她還……。
我見上官欲言又止,趕緊催她說:她還什麼?
上官攏了一下頭發,臉有點發紅,半天才低聲說:她,她還讓我和英子教她,她說到時候一定要讓你開心,她還去租了碟子回來看的。
我簡直想抓狂,趙靜這個小娘皮,看樣子真的是走火入魔了。我在感動之餘更是擔心,趙靜如此下去,一定會出問題的。我該怎麼辦?我能怎麼辦?
我一邊搖頭,一邊對上官,說:上官,你有空就勸勸她,讓她別那麼執著,要不,你在學校給她介紹個男朋友吧,好轉移一下她的注意力。
哪知道上官一聲冷笑,說:你現在曉得了?竟然還好意思給她找個男朋友,也真虧你想的出,你真的是做得出來哦。
我無奈的說:我,我是擔心她真的象你說的那樣,要走極端,到時候我們咋辦哦!
我簡直是逃出上官房間的,在回家的路上,我也是心驚肉跳,一身冷汗。趙靜,趙靜,你何苦要這樣呢?萬一真的出了點什麼事,我,我怎麼給你的父母交代哦?
我回到家裏,如月還沒有回家,阿繡看到我一身是汗,奇怪的問:姐夫,你怎麼了?怎麼這麼多汗水哦?你車上沒有開空調麼?
我搖了搖頭,說:天氣好熱,稍微動一下就是一身汗,你也要注意,小心中暑。
她點了點頭。就在這個時候,如月也回來了,見我在家,奇怪的問:怎麼今天回來這麼早?
我笑了笑,說:下午沒有什麼事,就到川大給師娘找鋪子去了,找到了我就回來了。
如月也支持我給師娘找個事做的想法,還說我老師對我那麼好,無論如何也該照顧照顧她們孤兒寡母。
如月坐在沙發上一邊逗女兒,一邊問我:老公,你去香港的事準備得怎麼樣了?叔叔阿姨今天上午還在給我電話,問你呢。
我點了點頭,說:我把公司的事都安排好了,接到通知隨時都可以走。
如月點了點頭,說:那還差不多。老公,你要知道,這回事情很重要,你可不要動不動就耍性子哦。
我恩了一聲,說:我知道,我知道。如月,你說也奇怪,我聽到說省裏那邊都接到通知,都已經在安排具體日程了;可我怎麼還沒有得到通知呢!
如月想了想,搖了搖頭。我說:要不,明天我去省裏問一下。不然,到時候誤了日程,我大舅還不殺了我。
如月點了點頭。
進入六月份後,成都的天氣已經是非常的悶熱了,由於地處盆地,濕度很大,全身很快就是一身汗。但天氣再熱,也沒有大家迎接香港回歸的熱情高。隨著回歸的時間越來越近,無數的單位和個人都在那裏緊張的布置回歸的慶典。很多家的窗戶上竟然都開始在掛了國旗和紫荊花旗了,很多單位更是直接就在門口和顯目位置拉起了橫幅。路過一個酒吧,竟然也是很大的一麵紅布,上麵寫了很大的幾個字“雪百年國恥,迎香港回歸”,下麵竟然就是一個個穿著暴露濃狀淡抹的小姐站在那裏,手裏還拿了國旗和紫荊花旗在那裏搖來搖去,隨風招展,真的是讓人哭笑不得。
我到省委辦公廳問了,結果他們告訴我,說那些即將起程去北京的老革命名單裏並沒有我的名字,具體怎麼回事他們也不知道,就是說讓我耐心等待;一個模樣長得很乖的女子對我說:林良,你就再等等吧,這些具體都是中央辦公廳在安排,我們也不好過問。
我隻好點了點頭,是不是把我搞忘記了?是不是有人又在搞鬼,在到處告我黑狀,臨時又把我給撤了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我一看是如月,趕緊接了電話。如月在電話裏著急的說:老公,你快回來,叔叔他們來了。哦,不,你回別墅,我們在那裏等你。
搞什麼鬼啊?我一邊罵一邊開車回錦繡花園的別墅。別墅雖然我們現在並沒有過去住,但平時如月和阿繡都把那邊收拾得幹幹淨淨的。
我剛把車停好,出來竟然就出來兩個人,一個竟然是王強。他見了我就是一臉莫測高深的笑,然後他揮了揮手,另一個年輕人就拿了個袖珍儀器在我身上掃了起來,完畢後讓我關掉手機,拔下電池。我知道肯定有很重大的事情,趕緊配合。這個時候,我也已經發現在我別墅的周圍竟然還有幾個年輕人在那裏或坐或走,或聽音樂或看書,一看就知道是王強帶過來的,專門負責在別墅四周警戒;因為,整個別墅區,並沒有多少戶人家,莫說是人,就是一條小狗,我也是認識的,而這些年輕人,我則一個都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