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走到賽伊兒娜麵前時,露出一副和藹的笑容,輕聲說道:“美麗的賽伊兒娜,一年不見,你比去年出落的更漂亮了,就像那天山上盛開的雪蓮花一樣。”
賽伊兒娜低頭行禮道:“哈日烏素大酋長,請不要拿賽伊兒娜與聖潔的雪蓮花相比。賽伊兒娜經營商隊,身上已經沾滿了世俗的銅臭氣,怎麼能玷汙雪蓮花的聖潔?”
“噢,我的孩子,大草原的子女誰不渴望無拘無束,像雄鷹一樣自由飛翔?可是身上背負的東西太多誰又能飛得起來呢?孩子,你要看開些。對了,以後不要叫我大酋長,太顯見外了。”哈日烏素和顏悅色道。
“是,哈日烏素大叔。”賽伊兒娜被哈日烏素說中了心事,臉上有幾分落寞。
“咦,賽伊兒娜,這些是什麼人?”哈日烏素看向賽伊兒娜身後的古壽,有意無意的問道。
賽伊兒娜連忙答道:“他們是這次跟我來的護衛,他們想見識一下您的風采,非要跟我一同過來,所以我就帶他們來了。”
古壽沒有答話,隻是向哈日烏素微微頷首行禮。哈日烏素笑著說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漢人吧,我這普蘭大集倒是有兩年沒有漢人來了。希望你們能好好保護我的賽伊兒娜不受傷害。”哈日烏素若有所思的看了古壽一眼,又去招呼別的商人了。
哈日烏素最後看向古壽的那一眼,讓他感到有一絲奇怪的感覺,哈日烏素那帶著審視的銳利目光好像能直接看到人的心裏。古壽直覺感到這位哈日烏素大酋並不像他剛剛表現出來的那樣平易近人,因為古壽隱隱看到在他那深邃目光的背後,深深藏著一絲不易擦覺的冷漠。
等哈日烏素跟所有人打了一遍招呼,來到上首的座位坐下,眾人才紛紛就坐,營帳裏頓時安靜了下來。
哈日烏素輕咳一聲,看到大家的目光都彙聚在他的身上,他才滿意的說道:“又是一年的普蘭大集,我哈日烏素在此代表所有希拉穆仁草原上的牧民,歡迎各位商隊首領不遠萬裏趕來。你們帶來了我們急需的生活用品,當然還有你們與我們白韃靼人交好的誠意,所以大家都是我們白韃靼人的朋友。”
隻見他站起來,端著酒杯,接著道:“既然大家都是我們的朋友,那我們招待大家的就是酒杯中的美酒。來,大家共同舉杯。”
眾人也都紛紛站起來,人人都高舉酒杯。哈日烏素笑著道:“讓我們同飲此杯,祝大家生意興隆,祝我們大草原永遠安寧!”
眾人轟然應諾,都紛紛幹掉了杯中的美酒。哈日烏素滿意的點點頭,坐回到座位上,又開口說道:“明天才是開市之日,今晚大家都不許談生意,隻能盡情喝酒享樂,省的你們回去後再說我對你們招待不周。我命人準備了波斯歌舞,為大家助興,大家今晚一定要盡興而歸!”
哈日烏素話音剛落,兩排身著薄紗的美貌女子魚貫而入。悠揚的音樂響起,舞女們開始翩翩起舞。波斯舞女們身上的薄紗隨著身體的舞動上下翻飛,胴體若隱若現,極盡誘惑的魅力,看的在座眾人看的無不血脈賁張。
四周安放著數個大火盆,身前的幾案上是美酒佳肴,眼前是無比誘人的美女起舞,耳畔是慷慨激昂的音樂。這一切使得古壽恍若置身於天堂,一副歌舞升平的盛世景象。
賽伊兒娜不知是否還沉浸在剛剛哈日烏素的話語中,臉上的落寞更濃了幾分。馮磊則是在低頭大吃,在他眼中,美妙的歌舞並不比桌上酥嫩的羊腿更有吸引力。方仁偉和折禦勳則是臭味相投,勾肩搭背的不知在對其中哪個舞女評頭論足,一副色與神受的模樣。
歌舞很快結束,不過眾人還都沉浸其中,不能自拔。這時,一直站在哈日烏素身後的納古台哥忽然走到哈日烏素的案前,高聲說道:“光有歌舞怎能助興,孩兒想給在座諸位獻上一場比武,以饗酒興。”
“喔?納古台哥,既然你有此心,那我當然不能拒絕你。不知道你想跟誰比試一場?”
納古台哥扭頭看向角落裏的古壽,嘴角浮現一絲殘忍的冷笑,揚手一指。
“他,我要跟他比武!”
眾人順著納古台哥揚起的手臂,看向古壽。古壽先是一愣,臉上閃過一絲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