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陣打鬧，最後還是大個的吃了不疼不癢的幾拳，投降結束，都得來買東西的人直笑。
“真的大胖子，你怎麼長的這麼大個。”顧客稀疏了，聖哥又掛著壞笑開始撩撥。
趙翊拿眼睛撇了撇他，知道老家夥吃了虧想搬回來，給他個機會吧，別總是一頭官司，要不無法娛樂了。
“我小學畢業那年，暑假作業也沒了，中學也定了，沒壓力了。我爸不知道從哪給我弄來一本的築波遊泳票，就是拆了的那個樂園的。
我就每天下午去，開始就是為了涼快，沒幾天我自己就學會了，越遊越好玩，還認識了一幫差不多大的孩子，天天一塊，學了好幾樣姿勢。
這一下飯量直線上升，不光晚上回去完飯吃得多，弄得從池子裏一出來要不吃飯都上不去公共汽車。
那年好像開始買吃的好買了，不要票嘛的了，我天天沒出樂園門，先買倆麵包幹進去，就這麼著，倆月長了個了，體重長了二十斤，打那起，就成這樣了。”
“奧……，原來是見水長個，那你後背沒花紋？”
“不你結婚時送你了嗎，忘了。”一時沒忍住，趙翊又讓“聖哥”沒占上便宜。
“你自己留著吧。”回了句沒營養的，“聖哥”有點懊喪。
“那後來呢？”
“嘛後來？”
“你們倆後來。”
“你說你這麽大歲數了，還這麼愛打聽事，去擦玻璃。”
“明再擦，今天擦也白擦，還陰天呢，鬧不好還下雪，說說她怎麼成外國人了。”
“這不尼瑪簡單嗎，好好上學，出國留學，自由亂愛，結婚入籍，標準流程。”
“完了？”
“不完還有嗎，想聽別的找陳女士。”
“陳女士？”
“瓊瑤大娘。”
“閑白，跟你說正事，又找樂。”
“後來你不知道嗎，程程周歲生日，吃完飯，開車回家，半道孩子想撒尿，我們倆下去了，她們在道邊上停著，讓拉土的大車給壓了嗎，四個老的，加她全去嗎。
我當時不一失手把那王八蛋給給推到了，讓後麵車給去了，後來咱倆不就認識了嗎。”
“是她回來給你打的官司是吧。”
“是，咱家這人等於都沒了，她媽就是常姨把程程接走養著，告訴她了，她不是律師嗎。
別說，聽著信就回來了，可她是外國律師不好使呀，回來又找同學，又忙活，前後呆了半年多，才給我弄個過失，判了兩年，耽誤人家少掙不少錢。一家子的後事都是她辦的。
大聖你知道我在看守所時見律師時，一看見她，當時我就哭出來了，她就抱著我腦袋，跟我說姐姐來了，不哭了，就跟小時一樣了，好像有主心骨了，現在想想都臉紅，真尼瑪沒出息。”
“行了，你走吧，八點了，馬路上車少多了。”
“咱倆一塊走，關門，一會道上凍冰更費勁了，快點。”說著不由分說，趙翊拉起永聖關燈鎖門，放下鐵閘，一起下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