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蘇晚高中時代就認識,那時候單純的我們,整日捧著言情小說,為裏麵矯情的愛情掬淚,討論著哪個班的帥哥多,哪個班的美女多,八卦著班上的誰誰誰跟誰誰誰談戀愛了,我們也曾幻想未來我們的另一半會是什麼樣,我比較俗氣,我說我想找個帥哥,特別帥的那種,蘇晚說她要找一個很有內涵的人,最好帶著金絲框眼鏡,溫文爾雅的樣子,我和蘇晚怎麼也不會想到,十幾年後的我們會有這樣的牽絆,我們深愛著對方,我們傷害著對方。
什麼是愛情?
書上說,真正的愛情,是在能愛的時候,懂得珍惜,真正的愛情,是在無法愛的時候,懂得放手。
道理其實很簡單,但要找出愛與不愛的界限卻很難。
我愛蘇晚,無可否認,但是我過不了心中的那道坎,兩個女人在一起,該飽受多少非議。
蘇晚說她在很久以前就喜歡我了,久得她甚至錯覺的以為,就在我們初次見麵的一瞬間。
愛情裏沒有公平不公平,沒有時間長與短,沒有誰的優點大過誰的缺點,既然愛上了就要包容這一切,否則大可以擦肩而過,所以愛情又是魔障,沒有道理可言。
愛情能走多遠?
天長地久是謊言,少年夫妻老來伴,隻有白發蒼蒼時攜手回顧來時路,才是真正的相濡以沫,隻是這一路的風風雨雨,又有多少人能堅持下去。
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我和蘇晚能走多遠,我放棄過,我受到一點挫折,就跟蘇晚說了分手,我又不甘心,不甘心明明相愛的兩人,卻要天各一方,所以我又回來了,隻是看到的卻是另一行人生。
蘇晚說我還在意她,我怎麼能不在意,如果不在意,我就不會放下我那所剩不多的自尊,逃了很遠之後,又走到她跟前,跟她說生日快樂。
隻是蘇晚卻不是我想象的那樣,我以為她會跟我一樣,每晚徹夜難眠,我以為她會跟我一樣,拒絕所有的追求者,我以為她會跟我一樣,期待著某一天對方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跟前。
蘇晚說:“我跟秦朗隻是同事關係,你看到的隻是其他同事在起哄。”
我淡淡笑笑,“你沒有必要跟我解釋。”心裏補了一句,其實我們才是什麼都不是,所以你有權利跟任何人交往,哪怕虛情假意,逢場作戲。
蘇晚看了我一會兒,突然伸手把我一拉,我沒料到她的突然舉動,沒站穩,直接撞在她的肩上,然後雙雙跌在她身後的大床上,蘇晚的手臂把我圈個滿懷。
我有些惱,這樣算什麼呢?明明我們什麼都還沒說,明明我們現在什麼都不是,我很想理智的從她身上爬起來,卻又貪念著她的溫暖,我有多久沒跟蘇晚靠得如此之近了,蘇晚馥鬱的女人香縈繞著我,堅.挺而飽滿的柔軟擠壓著我,我窒息了,也沉淪了,放棄掙紮,閉上眼睛,靠在她的頸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