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李餘生一行人來到太守府最偏僻破落的一處院子裏。
果然是被他猜中了。穆家將的待遇不好。
“你們來這作何?”從門外出來一個中年男子,看見李餘生等人,臉色一邊,沉著聲不悅道。
絡腮胡子見他態度不好,也沉著臉:“這是鷹王的地盤,我們為什麼不能來。我看該走的是你們!物資的糧餉恐怕是你們故意弄丟的。”
“你——你別血口噴人。那物資和糧餉分別是被敵軍劫了去。我們的兄弟死傷嚴重,你怎麼能說我們是故意的呢!”中年男子氣得吼道。
“哼!不知道你們安的什麼心。”絡腮胡子繼續道。
“出了何事?如此之吵。”房間內接著走出一個高大魁梧的英俊男子。望著院子裏的眾人,冷聲問道。
“穆將軍,是他們又來這誣賴咱們。”中年男子憤怒地回道。
“李副將,不必多說了。太守大人,這件事的確不是穆家將故意如此。穆將軍的十幾個兄弟都受了重傷,希望太守大人明鑒。”穆青燕不卑不亢地說到。
看著李餘生難為的麵孔,玉連輿城淡笑地開口:“太守大人,我想這件事的確不能怪穆家將。正兒,你來給鷹王的武將做一下詳解。”
正兒驚訝的看著玉連輿城,看他目光嘲諷的落在絡腮胡子身上。頓時,明白過來。心下既興奮又緊張。剛才聽到那大胡子這麼誣陷穆將軍,自己氣得想狠狠罵他一頓。卻又因為承諾,不能讓自己暴露身份。
現在正有這個機會,他站出來,坦然自若的說到:“物資和糧餉被劫在情理之中。梁木一直守在伏地沒有攻城,必是想讓我軍坐吃空山。等用完物資和糧餉之後,我軍不光士氣大跌,軍心惶惶,更是沒有力氣與梁木對抗。得知穆將軍會帶著物資和糧餉救濟豫州的軍隊,梁木軍定不會善罷甘休。”
李餘生眾人吃驚的看著玉連輿城帶來的小女孩,她剛才說得極為有條不絮。實在很難將她與一個五六歲的小孩相提並論。
穆青燕目光緊鎖在那白衣俊朗男子和可愛的小女孩身上。這三人來曆不凡,尤其是為首的神情一派淡定自若的男子。
“現在可還有人認為穆將軍是存心丟了物資和糧餉?”玉連輿城略微嘲諷的問道。看來鷹王手下的人智力不怎麼樣,連正兒都能看透的道理居然都沒看懂。還要相互猜忌,這樣的軍隊如何取勝?如何與梁木的十幾萬大軍抵抗?
“玉連說得對。是我們太武斷了。穆將軍還請原諒。”李餘生明白是冤枉了穆將軍,連忙改正態度。
“太守大人,連跟隨我的孩童都懂得道理。鷹王的部下卻還看不透,著實讓我擔心豫州能保住。”玉連輿城慍怒道。有得時候就得給這些自以為是的武將一些顏色瞧瞧。
“公子請息怒。一切都是我吳丹做事不經大腦,怪罪了穆將軍。大人想責罰就責罰我一人好了。”那絡腮胡子見玉連輿城生氣,忙跪倒在他麵前請求原諒。他是滄州人,若不是一年前玉連輿城治了家鄉的水災,他的親人怕是早就被水災要去了性命。對於,玉連輿城,他敬佩,感激同時也願意追隨他。
見絡腮胡子跪倒在他麵前,玉連輿城連忙拉著他的胳膊:“萬萬不可。你知錯就好,何必這樣。”這男人也是條漢子,敢做敢承擔。
“不,公子。你有所不知,這份恩你承得起。公子一年前治好了禦河的水災,也就是救了我吳丹一家老小的性命。我吳丹願追隨公子。”吳丹看著玉連輿城,堅定地道。
穆青燕直勾勾的看著白衣男子,沒有想到此人竟是大名鼎鼎的天下第一君玉連輿城。此人的氣魄實在難擋。難怪會被世人如此傳誦。
玉連輿城看著吳丹,搖頭苦笑:“你快起來。說要追隨我,可我隻樂於閑雲野鶴遊山玩水,而你身為武將本就有很重的責任等著你。你不該跟著我浪費了你的抱負和理想。”
“不——公子過謙了。公子有如我們的救主。我吳丹願追隨公子至死方休。”說完,又是盈盈一拜。
“算了。你既然決心已定,我也不能拒絕。若你想通了,我自然也不阻撓。現在,請跟穆家將道個歉吧。你們冤枉了別人,還如此禮遇他們。這不是明智之舉。”玉連輿城見吳丹決心堅定,不再勸阻。到時候,他自然會想通。現在主要的是穆家將,千裏迢迢地到這救濟鷹王的部隊,還遭受這樣的侮辱,怕是不甘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