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夜剛染上黑色,幾縷燈光透過窗前的紙片奚奚落落地散向那半大不小的屋子,使的原本不甚明亮的小屋,頓時能辨別屋內的種種。
環顧四周,迎麵一落地梳妝台入目,一眼望及鏡中有一女子坐於床靠東邊的角落,倚床柱而攀附,從下至上,地上,鞋子……淩亂地衣裙皆渲染了不少刺目的血色,腹部略上略左處,有刀沒入,卻不及要害,不於致命。
再往上望去,額頭右方有一酒杯大小的洞,血如小蟲一般沒有停息地,一條一條地爬出洞,足以致命,卻好似還有呼吸,隻是又能殘喘多久……。
然而疼痛卻似一場陣雨時不時地襲來讓她無法深入的思索,勉強地動了動,卻發現鏡中人跟她一樣動作,做了幾下表情也如此的一致,“是我嗎?”,根深蒂固疼痛,讓她不知道是夢,抑鬱是現實?
就如她遺忘了自己是誰,為什麼而活,卻還是一直不斷的附身,是想和其他人一樣被人感知,還是單純地想活在陽光之下,喝喝茶,逛逛街什麼的!
隻是那如沙般的希望,也可以很難!那被無數年華衝淡衝透的魂體依舊無法逃脫烙在靈體上的幾個字,就為了一個“具說是詛咒與契約的傳說”,永世做個孤魂,可是忘了是怎麼樣契約的她,又怎麼甘心遵守這個所謂的規則!
因而有了一次又一次意外的重生,然而命運注定如契約的走向,最終魂魄不得依!
憂思滿起,她那原本清明的美眸,也被迫染上了混沌,雀躍而又哀傷,隻是那天是現實,抑鬱隻是個夢?
如果是,額頭上那沒有任何愈合征兆的傷口,會不會想以前一樣,隻是短暫地光明和希望……
如果不是,那又該如何?
瞬間記憶的片段如dv般一目一目回蕩在腦海,依稀能記起那天……
那天,郊外的天空蔚藍奪目,空氣中摻雜著水草、泥土的氣息,異常地清新可人。雖距城鎮僅20幾分鍾,卻無半點城鎮裏的喧嘩,頹廢,保留著大自然唯一的寧靜。
偶爾,林間上空傳來一陣地聲音:清脆、微嗲,偶爾,她好奇地隨著那聲音在時而筆直,時而曲折的林間小徑上空飄馳,為原本暈懶的夏日,增添了少許刺骨的冰涼與詭異……。
迎麵而來,一幢淋浴在陽光和樹海間的咖啡色小洋房呈現在眼前,她追逐著聲音,從洋房的底部來到第二層靠南邊一麵其中一間略大略空暢的房間內,偶見一柔若無骨的女子背對著窗半倚靠著窗,耳著負著一部lakjo8型號的最新的微型紅外線感光手機,嘴緩慢而又機械地一張一合,卻如玩偶式沒有一絲的表情。
“浩哥~!”那年輕稚嫩的女子長長地一個拖音,嗲聲嗲氣地喊著一個男人的名字長達半分鍾那麼久遠。
“女人要開會呢,聽話!”她鑽入手機,來到跟那女子一樣耳著負著一部lakjo8型號的手機的中年男子的身邊,他此時正飛快地在走廊穿梭,一手正要收線,一手拿著一本藍色的會議文件,專注的看著……。
“哈氣~”男子鼻子感覺的有點癢,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
“啊~,可是人家今天去了醫院!”
“女人,我真的很忙!”
“醫生說我懷孕了!”女子很慢,略帶停頓地說完一句話。電話那頭地男子有點震住猛地停住腳步愣了半會,緩過神後笑著示意身邊的秘書先行一步,把會議往後挪那麼個5分鍾,道,“幫我生個兒子吧,你知道我虧待不了你!”
“嗬嗬~,好!”女子銀鈴般的笑聲整座樓,也回蕩於男子的耳邊。
“乖,我中午回來吃飯!”
“什麼時候,我好準備準備啊!”
“11點半左右!”
“嗬嗬,好!”
等男子掛掉電話後,女子輕柔地轉了二周帶在左手小拇指上的星月型小型戒指,星逆一周,月順一周,晃地一電腦鍵盤大的紅外線數字鍵盤呈現在眼前,女子熟練而又快速地在那鍵盤上按上13258886644,耳邊的幾聲緩慢地嘟嘟聲後,另一個聲音響起,“誰?”
“我啊,嗬嗬,林姐怎麼連我的號碼都忘了呢。”
“有什麼事!”
“想請姐姐你來我家吃飯啊!”
“改天吧!”
“姐,你不來會不會後悔呢,嗬嗬,等你吃飯哦~”沒等她反應過來,女子就卡的一聲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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