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浩寧揮動球杆,球在洞旁一個回旋,和洞口相擦而過。
“shit.”一聲低咒,一個完美拋物線,球杆“哧”地進了高爾夫球杆袋。
“有消息嗎?”任浩寧脫著手套,斜睨了眼一旁的餘清,問。
“還沒有。”
“該死。”任浩寧不記得在這六天裏,同樣的對話已經重複了多少遍,就算餘清不煩,他自己也煩。他將桌上的冰檸檬水一飲而盡,在辦公室裏來回地踱步。
餘清從容地站著,垂眉看著地上,不讓浩寧煩躁的情緒影響自己,以他和浩寧相處多年的經驗看,他知道浩寧的忍耐已到了極限,但他更相信吳少這樣約定,自是有他的道理,吳少辦事一向謹慎,他不禁安慰:“可能是前天風暴,大家都忙著善後-----”
沒得餘清說完,任浩寧已經走向門口,“管他什麼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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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踏進風園,他的出現,在風園的侍衛中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霸道、急躁以及無情就像他的標簽,隨行而至,侍衛們相互告誡,小心行事。近來,任少出現在這裏的頻率太過頻繁了,這對他們而言,是禍不是福。
一路上,任浩寧無視周圍不時出現的侍衛的恭禮,在他看來,吳進的侍衛軍太過散漫,此刻,他也無心管這些閑事,直奔看護室。
看護室四周蔥鬱的芭蕉林,在前天的風暴摧殘下,一片蕭敗的景象,不少工人正忙著清理殘局,看到任少,原本有說有笑的林子,刹那間安靜,工人們紛紛低頭幹活,不看直視,少數膽大的用餘光偷偷地窺探著。
透過玻璃,任浩寧看到了背對著門躺著的女孩,除了她,屋裏沒其他人。她睡了嗎?
正要推門,一道白色的身影阻在了他和門之間。
“你們是誰?未經允許,你們不-----”
清脆的聲音噶然而止。
任浩寧的手已經卡在來人的咽喉,以至於她的話隻說了一半。
眼前的人,一個女人,二十五六,短發、大眼睛,秀氣的臉此刻漲地通紅------
餘清看到她身穿白色大褂,料想是吳少的助理,但麵生,應該是個新來的,急忙說:“寧哥,她是新來的醫護。”
任浩寧這才鬆了手。
女人依靠著門,大聲咳嗽,大口地喘著氣,一雙大眼睛毫無懼意地瞪著他們,四周一陣抽氣聲,侍衛中有人偷偷地溜開找吳少去了。
“給我滾。”任浩寧冷冷地說。
女人張開雙臂,護著門,“病人剛休息,你們不能進去。”
“你想死嗎?餘清給我拉開。”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理。我都說了不行,為什麼還要進去?”女孩一下拍開了餘清的手。
“我想進去,誰攔得了。”任浩寧忍無可忍,幽深的雙眸中,冰寒殺氣陡然聚集,餘清也不由為眼前的女人擔憂起來。
“寧。”
任浩寧轉身,見吳進匆匆跑來,來的正好,這個女人倔得像頭牛,難道真的要逼他對女人動手?
吳進第一眼就看到了如絮脖子上的那道紅紅的勒痕,“如絮,你還好嗎?”
如絮摸了摸脖子,“學長,我沒事。”
吳進懊惱地轉向任浩寧,“你一貫對女生很紳士的,不是嗎?”
任浩寧不屑地撇撇嘴,紳士?那要看對誰了。他的女人個個柔情似水、風情萬種,眼前這個是女人嗎?凶巴巴的假小子一個。更何況,是她自己撞上“槍口”的,他已經手下留情,要不然以他身手,她早一命嗚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