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意思？”王旭東愣了愣，一下子沒有明白蘇婉琪話裏麵的意思。
“今天看到他這個樣子，其實是個這麼醜陋的人，我很難過，但是，我心裏其實並不是很傷心，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用語言表達這種感覺，就是大概是這種意思，你能明白我說的這個意思嗎？”蘇婉琪一邊喝著酒，一邊絞盡了腦汁想著詞彙去形容自己的那種感覺。
“呃……我語文學的不是太好，不過我想，我還是能大概明白你要說的是怎麼個意思的。”王旭東饒了饒頭思考了一下。
“我很難過，我對他是付出了全心全意的，喜歡一個人喜歡了十年，到頭來你發現，你喜歡的其實是個人渣。這個人這麼多年一直都對你說著他愛你，喜歡你，願意為你付出所有，發過無數的誓言，到頭來你才發現，原來，人家隻是在把你當猴耍，當成一個玩具一樣在戲弄罷了。原本你以為這就是愛情，你願意為之付出一切，到頭來你才發現，原來，嗬嗬，在人家心裏，你就是一個高級一點的妓’女而已。那種感覺……不知道怎麼形容，很難受，覺得自己就是個傻瓜，特別的愚蠢，特別的難過，也特別的憤慨。”
“但是，我卻沒有那種被人背叛過後的那種悲傷，真的沒有，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別人被背叛過後是什麼感覺我不知道，但是當年可欣被他背叛之後的那種刻骨銘心，我是記憶猶新的，但是我沒有那種感覺，我也看過電視劇看過新聞，裏麵被人甩了被人劈腿之後各種尋死覓活的，但是我一點這種感覺都沒有。就像當初我答應與他在一起之後，我一點都沒感覺出有任何的開心和幸福一樣，我覺得這很不正常。我跟他確定了男女朋友關係也有一段時間了，可是我一點都沒有感受到那種戀愛了之後的該有的感覺，我覺得我與之前沒有任何的區別，我根本就感受不到那種該有的感覺。”
“我在想，我可能根本就沒有愛過他。”蘇婉琪說著。
“這……這個不太可能吧？”王旭東發現自己實在不理解蘇婉琪說的這種感覺，或者是他根本不了解蘇婉琪乃至不了解女人。
“除了這個可能沒有別的解釋，我喜歡他，但是卻並沒有愛過他，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可能就是這樣吧。但是，我依舊很難過，那種難受的自己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就是覺得自己特別的傻，特別的愚蠢，覺得自己做人特別的失敗。因為，我是真心對過他的，我是已經決定了為他付出所有的……”
蘇婉琪有一搭沒一搭慢慢地說著，一邊說一邊喝著酒，眼眶裏麵有著淚水在打轉。
王旭東沒有說一句話，靜靜地在聽著蘇婉琪說著。
他能大概明白一個初戀就被人給背叛的女孩子所承受的打擊和痛苦，雖然蘇婉琪說她並不傷心，但是明顯的，她的眼淚出賣了她的心。
如果不傷心，她為什麼要哭？如果不傷心，她為什麼大半夜的要喝酒？如果不傷心，她又為什麼會大半夜的跟著王旭東來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