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到底為什麼要自首,這個你們應該去問他,我跟他沒有打過任何的交道,問我他到底為什麼自首,對不起,這個問題我回答不出來,我不知道原因。你問我的依據無非是因為之前你調查到的,黑子是李明輝的手下,而我跟李明輝有仇,但是有任何的證據能夠證明你的懷疑嗎?你沒有,所以你隻能來問我,那你覺得你問我有意義嗎?”
“那關於李明輝,就更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你們現在也知道了他都做過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連你也說了足夠槍斃多少次,這種人早就該被繩之以法該死了,隻不過是恰巧趕在了這個時間。照你這樣的推理,你大可以翻一翻看,東海還有全國最近出了多少起案子,有多少人落網,難道說都是我幹的?你們警察辦案,靠的是證據,不是這樣的胡亂推理吧。”
“如果你真的懷疑我,又不想私底下見我,盡管去調查,如果查到跟我有關係,那就光明正大地來對我進行抓捕然後審訊,像現在這樣,說是審訊不像,說朋友間談話更不像,我也不知道我該怎麼配合你好。”
“而且,我不懂你懷疑我把我叫過來,目的和意義是什麼,李明輝和黑子犯了滔天大罪,現在來自首,這算是回頭不晚,也使得更多的人免於受傷害,你們不也是一直鼓勵犯罪分子及時地自首,好減輕處罰嗎,為什麼到頭來真正這樣做了,那你又開始懷疑這背後有什麼黑幕?”
王旭東說著,把剩下的煙頭摁熄,“那天的事情,是我錯了,對不起。如果可以重來的話,我絕對不會再喝那麼多的酒,更不會去放縱自己再犯下那樣的錯誤。因為我心裏頭,的確是很珍惜你這個朋友。”
“但是我也理解,有些事情對於男人和對於女人來說是不一樣的,你不想見我也是應該的。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無法彌補和挽回,所以如果你真的不想見我,我隻能是保證以後不會出現在你的麵前。”
王旭東說著,語氣有些沉重,但是他的心情卻是更加的沉重,充滿了苦澀,他不知道他還能說什麼做什麼,從秦可欣到張曉芸,她們都非常的好,他也從來沒有想過去傷害她們,可是事實的結果擺在這裏,傷害確實已經造成了。而且,無法彌補。
張曉芸呆呆地看著他,然後忽然間笑了,隨即平靜地說道:“你想多了,大家都是成年男女,雖然在那種情況下談不上什麼你情我願,可是我如果真的要反抗,你喝成那個樣子也不可能說真的還能把我怎麼樣。說白了就是酒後的衝動而已,要說傷害真談不上。我一個堂堂的人民警察,到頭來被你說給傷害了,這我的麵子往哪放?但是你現在有女朋友,這樣大家就很尷尬,所以我才盡量不想跟你再多有任何的接觸。”
王旭東笑笑,沒有說什麼,張曉芸說的十分灑脫,可是灑脫背後到底真實的感受是什麼,就隻有她自己知道,王旭東沒有問也不想問,因為他不可能說去給張曉芸療傷,就隻能是不去揭開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