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後的劉琦大營,點起了無數的火盆,軍營的各處角落依然清晰可見。
巡夜的士卒,則是神色警惕的巡邏著大營的各處角落,士卒們均是知曉,現如今,他們已經處於長沙境內,張羨的數萬叛軍更是虎視眈眈,因此,巡夜的士卒個個都是神色警惕,不敢有一絲的馬虎。
此時,已經到了亥時。
“黃將軍,眼下已過亥時,為何還沒卸甲休息?”今夜是文聘輪值巡邏,當他率著幾名親衛經過黃忠的營帳時,見黃忠的營帳裏仍然亮著燈火,因此,便輕輕的來到了黃忠的營帳內,見黃忠正伏案深思,便輕聲的與黃忠攀談了起來。
“嗬嗬,原來是仲業啊!”黃忠見來人是文聘,便站起身來,晃動了幾下略微發軟的胳膊,走到營帳門口,看著來往巡邏的士卒,語氣沉重的說道:“哎,這長沙張羨,果真狡猾,收攏兵力,據城死守,的確是有些棘手啊!”
“要破張羨,其實也並非沒有辦法。”文聘聽了黃忠的話後,神色也顯得略微的凝重,半響,文聘道:“不過,這個辦法卻有些冒險了,就我們目前所掌握的信息來看,還不能實施啊!”
“哦,仲業有什麼好的辦法,不妨說來聽聽!”黃忠聽了文聘的話後,問文聘道。
“分兵!”文聘看著黃忠,一字一句的說道。
“哦!分兵?”黃忠聽了文聘的話後,並沒有立即問文聘的緣由,而是來到了案幾前,看著案幾上那張縮小版的長沙郡圖,沉思了起來。
“徐城,平山城,江塞港。”黃忠看著郡圖,視線在徐城,平山城,江塞港這三個地點來回的掃動,口中也是自言自語的默念著這三個城池的名字。
文聘靜靜的站立在黃忠的身旁,也是一臉沉思的看著案幾上麵的那塊郡圖,默默的思索著如何能將自己的計劃完整的實施。
半響,黃忠終於看出了一絲眉目,麵露微笑之色說道:“仲業之策,盡管風險很大,但是,也不失為中策,古人有雲:‘兵者,詭道也’,既然咱們不能強攻,那我們就四下出擊,擾亂張羨的視線,誘使他分兵來援,隻要他敢來,就讓他有來無回。”
盡管黃忠語氣平和,但是,話中卻是體現出來了少有的膽略與信心,要知道,張羨的兵力可是數倍於劉琦,要想在野戰中消滅掉張羨的有生力量,不僅僅在考驗士卒們的戰鬥力,更多則是在考驗領兵主將是否是勇猛,敢不敢與敵正麵交鋒。
很顯然,黃忠絕對是具備這樣的實力的。
“不過,眼下卻是要弄清楚張羨在這三座城池中,到底放置了多少兵力,如若不然,冒然分兵,恐怕會適得其反。”文聘托著下顎,認真的分析道。
“仲業,白日裏我見少將軍對於當前的形勢,甚是憂慮,你我二人身為少將軍麾下副將,當多思良策,以助少將軍好早日蕩平張羨賊子啊!”黃忠與文聘說著話時,便想起了白日裏劉琦的憂慮之色,便覺得肩上的擔子又重了幾分。
“對了,我剛才巡邏路過少將軍的營帳時,見少將軍帳中傳來一陣陣輕微的喊殺聲,想必少將軍又在練習劍術了。”文聘聽了黃忠的話後,想起了剛才路過少將軍營帳時,見他的營帳中時不時的傳來一陣喊殺聲,心中便猜測著他一定是在練習劍術。
劉琦練習劍術也並非是一朝一夕之事,因而,黃忠、文聘等人均是知曉的。
“嗬嗬,少將軍可沒有一般世家子弟的嬌氣啊!”黃忠聽了文聘的話後,讚賞的說道:“如果少將軍加以磨練,將來必定能成就一番大業,走,看看去。”
黃忠說完之後,便打算去劉琦的營中瞧瞧。
“將軍,說不定,少將軍此時已經入睡了,我看還是不要去打擾少將軍了吧?”文聘卻是勸阻道。
就在此時,一小隊巡邏的士卒正好經過黃忠的營帳。
“你們等等。”黃忠見此,攔下了這隊巡邏的小卒,問道:“你們可有經過少將軍的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