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是一個靚麗的時節,它的溫柔,它的和煦,伴隨著清涼的暖風吹進每一個人的心裏,帶給人無盡的幻想,一個新的開始總會帶來新的希望。
阿拉斯山的山麓上生長著大片大片的魔欖林,陽光透過枝杈叢生的魔欖樹像一束束金線,射在落葉上,美麗的青色魔欖果被映得發出燦燦的油光,兩個身穿青袍腳踏薄底快靴的中年人踩著鬆軟的林土大步羅刹的走來。
其中一個長著滿嘴胡須的黑臉漢子邊走邊說:“大哥,今天可是嫂子分娩的日子,咱哥倆得快點走,他媽的,又是這片魔欖林,我還急著抱侄兒呢!”
白臉漢子滿麵春風哈哈大笑:“兄弟,哥哥今天真是高興,如果真的生個男娃,大哥保證讓他認你為幹爹,哈哈……”
在阿拉斯山腳下的小村落裏,一戶冒著嫋嫋炊煙的房中傳出女人陣陣痛苦地呻吟聲,一個接生婆在內屋忙碌著,外屋裏兩個男人像熱鍋上的螞蟻轉來轉去,伴隨著最後一聲慘叫,一聲響亮的脆啼打破緊張的寧靜。
接生婆抱著一個包裹在被子中的嬰兒從內屋喜滋滋地走出來,口中說道:“恭喜,恭喜,你們羅家添個新男丁。”
那個白臉漢子興奮地搶過接生婆懷內的嬰兒,高高地舉在空中,叫著:“我有兒子了。”
黑臉漢子對白臉漢子說道:“大哥,你該給這孩子起了名字了。”
“說得對,讓我想想叫什麼名字好!”
“對了……就叫羅刹吧!”
“嗯!這個名字不錯,羅刹,多霸氣的名字。”
“羅刹,就這麼定了。”
不用說那個男孩就是我了,一晃我已經十六歲,生於獵戶家的我,當然武技不可能差了,特別是我修煉了羅家家傳的凝氣訣,更是如虎添翼,而且我還被村裏最有名的魔法師受為徒弟,現在我可以說是魔武雙修。
這一日天剛蒙蒙亮,我就跟著父親羅雲與幹爹沈天上山打獵,幹爹脊上扛一柄大刀,父親手中握一杆大槍,而我肩上背了幾捆魔繩,右手拿著一把狹長的長刃,我們三人踩著堅硬的山石在叢林內穿梭,我抹了抹額上的汗登上山峰最高處,俯視下麵,隻見到山下的深澗縱橫交錯,高高低低重重疊疊,澗中幹涸,沒有一滴水,又遙望遠方,見得三座尖峰相互之間挨得非常近,如同一口倒置的大鼎,有眾多峰巒環繞著,景色秀麗迷人,兩岸的懸崖峭壁宛轉而蜒開,崖石的質地細密而堅硬,顯現出紫玉的顏,我知道我們需要到達前方的魔幻森林,也隻有那裏魔獸的皮質珍貴,好在我們都有武功,腳程快,奔跑速度如同獵豹,雖然魔幻森林雖遠,但我們花一個時辰就到達了魔幻森林。
魔幻森林終年被雲霧籠罩,雲霧裏不時地露出綠色的眼睛,凡是走進魔幻森林裏的人沒有一個走出來的,雖然父親和幹爹兩人常年在此打獵,卻從不走進魔幻森林,隻是在森林外守候,偶爾有一奇異魔獸不小心跑出森林就衝上去殺死它。
此時我們三人正蹲在一隱蔽處等候魔獸的到來,我隨父打獵已經不是第一次,今天不知為何我心中極為緊張,手裏緊緊握住手裏的狹長手刃,抬頭向天上望去,灰蒙蒙的天空不見明日,參差不齊的樹木猶似巨人,隨著從魔幻森林吹出的風四下搖擺,一抹烏雲不知從何處飛到我們的頭頂上空。
突然雲霧裏露出一雙可怖的綠眼睛,我們三人緊緊抓著武器盯著黑影處,心中暗想:不知今日會出現什麼稀奇古怪的魔獸,就聽一聲吼叫,一頭長著三隻尖角的獅身怪獸跑出魔幻森林,兩隻陰深的眼睛惡狠狠地盯著我們三人,幹爹握著大槍悄無聲息的直刺獅身怪的腹部,皮糙肉厚的獅身怪竟然毫發未傷,反而激起它的凶性,張開血盆大口撲向幹爹咬來,父親一看不好,瞅準機會對著獅身怪頭部就是一刀,獅身怪一不小心被砍下一隻耳朵和半邊臉,碧綠的鮮血灑濺一地,獅身怪更激凶性,口中連續放出三個火球朝幹爹和父親飛來,仗著矯健的身子,幹爹和父親兩人敏捷的躲避過去。
與此同時,我一抖手,魔繩好像一條長蛇套住那怪的頭部,繩的另一端被我係在魔欖樹上,獅身怪掙紮著逃脫,卻是越套越緊,慌忙中噴出一團火焰,欲把魔繩燒斷,無奈這條魔繩是用魔蛇皮搓成,既堅韌又防火,趁此時機,父親和幹爹各持武器衝到獅身怪身前,突然獅身怪的三隻尖角一齊折斷,箭一樣射向三人。
就在這時,我雙手一揮,一個冰壁擋在我們身前,尖角鐺地一聲掉在地上,隨後數十發冰錐將獅身怪射成透心涼,父親和我的幹爹心有餘悸的喃喃道:“好險!剛才如果不是羅刹,我們兩人今天非受傷不可。”
“魔法果然厲害!”
我跑到父親和幹爹的麵前問道:“幹爹、父親,你們沒事吧!”
“沒事……沒事……”
我把那魔獸用魔繩捆在肩上,我、父親、幹爹一路小跑到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