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經常說,葉瑤,我懷疑你打娘胎出來就是條漢子,不然怎麼一落地就揮拳。當然我是知道我哥還記恨著我剛學會爬就不小心踢中了他的“兄弟”。且不僅僅是一次,對於這件事,我往往是不給予理會的。“葉辰,你說你個男人怎麼像個娘們一樣多裏多嗦的。”有時候我才懷疑他跑錯娘胎了呢!
托我媽是教師的福,我從小就被灌輸“花木蘭”“穆桂英”等一係列巾幗英雄的精神,所以順其自然地從一個小淑女專穿蓬蓬裙變成了女漢子整天牛仔褲和休閑服。以至於圍在我身邊的不是一群文藝氣質爆棚的女性同胞,而是從小一起玩泥巴打架的男群眾們。
三月,又是一個眾所周知的悲傷開學季,我拖著沉重的行李箱,在媽迫不及待我離開的眼神下趕往了我心中的那所“神聖”的大學。
“叮”我拿起手機,看到了來信人:鄭哲。'瑤瑤,三月的陽光好熾熱啊,你要再不過來,我嫩白的皮膚就要被烤焦了。''在火車上,還有,不是六月別給我矯情'我回複了他,隨後,我把耳機帶上,把頭輕輕倚在靠枕上,聽著passenger的歌,漸漸入睡……“goslovecomesslowanditgoessofast。wellyouseeherwhenyoufallasleep……”
到達目的地後,真是被那裏的土豪作風給嚇到。真不愧是數一數二的名校,多少人擠破頭腦想進來啊,噗噗,算我葉瑤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了,誰讓我是踩著分數線進來的呢,真是羨煞旁人啊。正想拿手機出來給鄭哲發短信問他在哪,就聽到校門欄杆旁一個耳熟的聲音:“這裏,這裏,瑤瑤!”一身小陽光休閑服的鄭哲在鬧嚷的人群中使勁像我揮手,似乎怕我忽略他的存在,事實上,他那張遺傳他父親帥氣的臉蛋足以讓花癡的女生們尖叫了。我壓低了帽子,真不想承認我和這家夥很熟。穿過擁擠的人群後來到鄭哲的旁邊,他接過行李箱,遞給我一瓶水:“伯父伯母最近還好吧?”“哼,老樣子唄,強壯到五頭豬都拉不動他們。”我翻了個白眼,不得不說,如果不是這個白眼,我或許遇不到林若星。這麼說來,還要謝謝鄭哲了。
人群不遠處了,一個棕色卷發的女孩奔向迎接她的人。其實隔著那麼幾個人她的娃娃音還是清楚地傳入我的耳朵裏。“若星,好久不見我好想你,你有沒有想我啊~”我被她的娃娃音膩得忍不住把白眼翻向那邊,在看見那個被擁抱著的人的臉那一瞬間,世界就安靜了。身旁依舊吵吵嚷嚷,依舊人來人往。可我的眼裏隻有那位叫“若星”的少年。標準的五官,偶有陣風吹過他額前的碎發,他的嘴角揚起了一個漂亮的弧度。然而他的下一句話讓我我聽見了我少女心碎一地的聲音:“丫頭,下次再離我那麼遠,我就不想你了。”也對,那麼一個可愛的女孩誰不喜歡呢。
“別妄想了傻瑤瑤,人家大才子是有女朋友的,就算沒有,追他的人都幾條街了。”鄭哲那欠揍的聲音不恰時地響起,我回過神來,撇了撇嘴不服氣得說:“那又怎樣,沒有我葉瑤追不到手的人!”
鄭哲一臉複雜的背過身拖著我的行李箱進了大學。鄭哲,我知道你喜歡我,對不起。“鄭哲,謝謝你。”“嗯,是不是對我的種種行為感動了?”他扭頭一個勁地對我傻笑,讓我有點後悔言謝了。“謝謝你來接我。”“就這樣?”“嗯。”“啊好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