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磊拍掉他搭在肩膀上的手,“我看是你想把自己的名字刻在榮譽碑上吧,哼!”說罷,方明磊轉身就走,他要離這個沒譜的家夥遠點。
“說誰自私自利呐?誰又沒有犧牲精神了,導師那是在說你呀,張偉祺,別把我們混淆進去,誰像你呀,是個膽小鬼。”室友兼死黨中的某位長得比較文藝範,語言卻比較市井的俊美男子白了張偉祺一眼。
張偉祺頓時大怒,擼起左右手的袖子,一副要打架的姿勢,“李文昊,幾天不打架皮癢了是吧,要不我……”
“你們到底有完沒完。”方明磊冷著臉看著他們兩個,“你們沒看到鴻濤衣服還濕著嗎?還在這裏磨蹭,是打算今晚睡在這裏了。”說完,撿起地上的書包,同謝鴻濤走到自行車旁,書包放在車前籃裏,右腿跨起,倆人在車座上做穩,右腳踏在踏板上,腳一蹬,倆人騎著自行車朝著市區的方向行去。
兩個正要打架的人,看見兄弟扔下了自己,走了,還打個屁,觀眾都沒有,耍猴給誰看,兩人各自迅速的撿起書包,騎上自行車,追尋那兩個沒道義,沒哥們義氣的人去了。
滿天的白雲遮住了夕陽西下的景象,卷鳥不負辛勞的尋食,滿載而歸的在白雲下翱翔回巢,花草積極的期盼著夜中露水的滋潤。
“現代主義文學是西方自十九世紀的一種新的文學思潮。”寬敞明亮的教室裏,有位滿臉皺紋、白發蒼蒼的老者,站在莊嚴的講台前,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的給他的學生們上課。
“呼嚕呼嚕!”
有道不合適宜的聲音想起,在這個安靜的教室裏顯得非常突兀,教室裏的所有學生的頭都朝著呼嚕聲轉去。
“拍,耗子,昨晚那個妞,太強了,我沒睡好,哪像你的那妞,那麼的善解人意,早早的就放過了你,別吵我,我還沒睡夠呢!”張偉祺拍開推自己身子的那隻手,眼皮都沒睜開,嘴裏含糊不清的說道。
“吸,”教室裏全體同學倒吸一口氣。
“噗,”的一聲響起。
“哈哈哈!”全體同學齊聲轟然大笑。
張偉祺被笑聲震醒,猛地抬頭,隻見一張滿臉皺紋,鐵青的老臉,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心裏哀嚎一聲,轉過頭,看向李文昊,一個哆嗦,他那臉黑得比鍋底的黑灰還黑,最可怕的還是那眼睛,眼珠欲要衝出眼眶般,那眼神欲有烏雲密布、狂風暴雨、雷電滾滾,電閃雷鳴之勢,勢要將自己挫骨揚灰,五馬分屍,轟個稀巴爛不可,迅速回頭,對著教授鐵青的臉,自己還能承受,怎麼突然覺得教授臉還有點可愛,當然跟某人比的話。
“笑什麼笑,想笑到教室外笑去,門敞開著,沒人阻攔。”滿是皺紋的臉上麵無表情,聲音卻帶著無形的威懾,教室裏轟然喧鬧的笑聲頓時安靜,鴉雀無聲,老人把頭轉向張偉祺淡淡的道:“你不是昨天沒睡好嗎?回寢室去睡吧,你自己不願上課,不代表別人不願,請不要影響他人上課。”說完重回講台,接著講中斷了的上課內容。
張偉祺轉頭看向謝鴻濤和方明磊,隻見二人都朝著自己搖搖頭,無聲的做了個口型,“坐下,”他依言而坐,這是他打從娘胎裏,第一次,別人隻需說一次,他就乖乖照辦的,沒有討價還價,沒有死皮賴臉,沒有插科打諢。
“林教授,打擾一下,有位餘晉鵬先生來到學校,尋找一位學生,我查到他是你帶的學生,名叫方明磊,現在餘先生在校長室呢,校長命我尋到了人,帶人去見。”
“以後不管是誰要找誰,誰要尋誰,都不要打擾學生們上課,”林遠山滿臉不高興,一點也不隱藏,沉聲對著教室門外的人說道:“要見人可以,但是要等上完課後。”說完,不在理會門外之人,繼續上課。
“是,知道了,以後不會了,你忙,我等。”教室門外,站著一位四十多歲的女士,頭發盤起,帶著黑色鏡框的眼鏡,身著黑襯衫,襯衫的下擺被高腰包臀裙束著,她任職於學校的檔案室,職務是室長,今天這事,也是她倒黴,她知道,林教授是很不喜歡有人打擾學生上課的,誰的麵子都不賣,有名的林青天,鐵麵無私,油鹽不盡,可是她沒有辦法,尋人的人的來頭很大,校長在那人身旁,立馬得了腰間盤凸出,背,直不起來了,還有那聲音,仿佛按上了變聲噐,光聽聲音,不看人,還以為是一位嬌嬌弱弱的姑娘在和情郎,談情說愛呢!得,校長都這般姿態了,她還能矯情的不答應,除非她不想幹了,隻能去捅林青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