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湛藍的高空上,飄著形狀各異的雲,一架飛機從雲層穿過。
“啊!小欣。”紅衣女孩興奮的拉著正與人閑聊的藍衣女孩,指著前排桌子上的一台筆記本電腦屏幕上的雪山照片,讚歎道:“快看快看那照片,真漂亮。”
“誒誒誒!怎樣的漂亮照片,至於讓你這樣亢奮的揪著我的衣服。”小欣側頭皺眉看著那隻揪著自己肩上衣服的爪子,不高興的道:“你的爪子放開,衣服都要被你扯破了。”
小欣說罷,看向紅衣女孩。
紅衣女孩就像沒聽見小欣的話一樣,揪著衣服的手不但沒有鬆開,反而揪得更加緊了,眼睛著魔似的看著前排的電腦屏幕,如同眼神被釘住般,移不開眼。
小欣見她的眼睛發光看著前排,她想知道到底是怎樣的照片,使得這妞像是丟了魂似的,揪著自己的衣服不放。
便順著紅衣女孩的視線看了過去。
隻見颶風卷起滿天鵝毛大雪,滿山的雪花紛紛揚揚隨風舞動,晶瑩剔透的寒冰高低起伏連綿不絕的圍繞著整個冰山,如同一個水晶世界,陡峭崎嶇凹凸的山石路,宛若一條靈蛇般,蜿蜒覆在冰岩上,緩緩向下爬行。
“喂!你們在看什麼呀?”嬌俏的聲音響起,與小欣說話的黃衣女孩見兩人癡迷著目視前方,不由好奇順著她們的視線看了過去,眼底顯現驚豔,隨即,驚歎道:“嘖嘖嘖!我很好奇這張照片是從哪個角度拍攝的。”
聽到黃衣女孩的聲音,盯著許久的紅衣女孩回過神來,感覺手心流著汗緊抓著什麼東西,奇怪的看向自己緊握著的手,好友的衣服被自己緊緊揪住不放,便忙鬆開了揪著衣服的手,不好意思的用手撫平揪得皺了的衣痕,對著小欣又是陪不是,又是討好的道:“對不起,都皺了,等到了地麵上,我陪給你一件更好的,別生氣了。”紅衣女孩抱歉的笑笑,見小欣隻是對著自己翻了個白眼,沒說什麼,便放下心,轉頭看向黃衣女孩,雙目發光,聲音振奮的道:“我在第一眼看到它,就被吸引了,在網上我也看過很多雄偉壯觀的雪山照片,但從來沒像今天一樣看上一眼便呆住的,剛剛我還在奇怪呢?你一語驚醒夢中人,是……”
“角度。”四周寂靜,三人的聲音整齊的如同一人。
三人互相對視失笑,要知道這還是第一次她們看法一致。
小欣笑著搖搖頭,眼神疑惑的看向前排電腦屏幕上的照片,視線從屏幕移到鍵盤上的一雙修長纖細的玉指上,再從玉指移到腕上,胳膊、肩膀、頸部、然後就是一個短發的後腦勺。
小欣仔細打量著前排的這位女乘客。
隻見她身著長款白襯衫、下著牛仔褲,好像從她上飛機起,就一直坐在那裏,仔細的看著照片,除了手指按鍵盤外,其它部位都沒動過,而且她渾身充滿著清冷和孤寂,如同她的周身有道屏障,繁華、喧鬧難以靠近她般。
小欣不由得想,她是從事什麼職業的,又有什麼樣的職業會讓人有孤冷的氣質呢?
法醫?
“喂?回神了。”黃衣女孩見小欣發愣,在她麵前晃了晃手,壞笑著道:“在想哪位帥哥呀?丟了魂一樣。”
“去你的。”小欣白了黃衣女孩一眼,思考著詢問:“我聽你說過,你表哥是攝影師,還得過國際攝影大獎,依你看,這張照片的角度,你表哥能拍得了嗎?”從照片上看,攝影師拍攝的角度非常險峻呐。
黃衣女孩聽了,失笑著沒好氣的道:“你也會說攝影師得國際大獎的是我表哥,又不是我,怎麼問起我來了?”
“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嗎?我們三人誰都沒用做攝影的親戚,而且剛剛你一語便道出了我們的困惑,還敢說沒被你的攝影表哥熏陶。”小欣討好的哄著黃衣女孩,蠱惑著她。
黃衣女孩似乎很吃這套,哄得眉開眼笑,虛榮心得到了大大的滿足,便想在姐妹們麵前小露一手,也不辜負姐妹們的一番吹捧。
“既然你們那麼看得起我這個非專業人的眼力的話,那我就說說吧,也不枉費你們又是捧高拍馬又是討好諂媚的一番口水。”說罷,黃衣女孩仰頭看向前麵。
黃衣女孩盯著前排屏幕上照片看了一會,搖著頭道:“我認為不能。”黃衣女孩指了指前排屏幕上照片說道:“你看,從這張照片的角度看上去,顯然是在半山腰拍攝的,攝影師是攀在雪山壁上拍攝的,你想想,誰會在暴雪的時候,攀爬到那麼高且又冷的地方拍攝照片,不怕被暴風卷走呐!”
“那這張照片是怎樣誕生的呢?”紅衣女孩疑惑。
“依我的想法,這張照片的作者絕對是個經過特訓身手不凡,有著高深功夫的人。”黃衣女孩說道。
“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覺得這張照片是擁有這張照片的短發女孩拍攝的,這種感覺是不是很不可思議?”小欣露出古怪的表情看向紅衣女孩和黃衣女孩。
黃衣女孩和紅衣女孩都搖頭。
紅衣女孩:“奇怪,我也有這種感覺。”
黃衣女孩:“我也有。”
三人奇望向坐在前排的短發女乘客若有所思。
飛機的頭等艙裏,幾個女孩交頭接耳,說著悄悄話。
空姐推著放滿了各色食物、飲品的餐車走到眼睛一直盯著電腦屏幕看的女乘客旁,帶著甜美的微笑,柔聲詢問。“您好,小姐,請問需要飲料嗎?
女乘客視線沒有離開電腦,清冷的略帶磁性桑音問道:“有礦泉水嗎?”
“有……。”空姐熟練的從餐車上拿了一瓶礦泉水正要遞給女乘客時,有位男子急匆匆的從空姐身旁擠過去,朝著洗手間方向跑去。
空姐被男子擠得身子傾斜,手失了力道,礦泉水從手中劃落。
空姐驚慌的“啊!”了一聲,眼看著礦泉水掉在地上。
電光石火間,一隻修長纖細的手以鬼魅的速度穩穩的接住了礦泉水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