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他真像關小刀說的一樣,瘋了麼?
他這樣的行徑簡直跟禽獸沒什麼兩樣。
他的身體得到了徹底的滿足,隻是,這樣的報複,不但沒有令自己覺得開心,反而是一種痛苦的壓抑。
看到她咬著唇忍痛的模樣,他的心也跟著在滴血。
看到她小心翼翼的動作,他的胸口像是被人用重錘擊打。
看到她蜷縮成一團躲避他的碰觸,他的血液就像被冰冷凍了一般。
他以為她是玩得起的女人,可是,昨晚,他卻發現,她是如此生澀,生澀到好像從來,就隻有他一個男人。
他記得他跟她第一二次見麵時,她明明表現得既主動又大膽。
而昨晚,她的表現卻可以用怯懦及柔弱來形容。
這是怎麼回事?
心裏有一個疑惑,隻是,很快就被他自己否定,他憶起自己的殘暴,一個再怎麼厲害的女人,遇到了瘋狂中的男人,都會嚇壞吧?
更何況,昨晚被氣昏了頭的自己,又對她做了如此難堪的事。
她此刻對他又畏又懼的模樣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在得知她心中另有他人的瞬間,他竟然會有想要不顧一切毀滅掉所有的想法。
他知道自己的這種想法很可怕,可是,他又該怎麼辦呢?
他做不到眼睜睜地看著她投入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就連她一根小指頭,都碰不得。
她隻能是他的。
到底該怎麼做?
困住她,隻是一時瘋狂的想法,他知道,自己並沒有權利如此做?
他的頭腦亂成了一片,有什麼答案仿佛要呼之欲出,可一待他深思,卻又什麼也抓不著。
他煩亂地在小小的一方天地踱著步子,眼神寫滿了痛苦和掙紮。
他越是思考,就越是沒有答案。
最後,他頹然地坐在沙發上,隻能一根接著一根死命抽著煙。
而心煩意躁的他忘了思考最重要的一點,為什麼對她的占有欲是如此強烈?為什麼他會為她心疼?為什麼心底會隨著一喜一怒在變化?
待到他再次推開臥室的門時,他發現她已在床上睡著。
小小的身體蜷成一隻蝦樣,巴掌大的臉蛋壓著被子的一角,像是極度沒有安全感。
他臉上的神情不由自主地放柔,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清涼的藥膏抹在她傷口上的時候,她的身體因為疼痛顫了一下,但卻沒有驚醒,然後,又舒服地輕歎一口氣,他想,她真的被他累壞了。
抹完了藥,他就這樣蹲在床頭怔怔地看著她的睡顏,他不敢跟她一起躺在床上,她是如此美麗,不管是妖嬈的她,還是純真的她,都該死的吸引他,他怕自己一躺上床就會再度忍不住侵犯她。
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自製力是如此之差,差到他隻是看到她紅潤微腫的嘴唇,便已在心中幻想完全占有她時那種極致的快樂。
在她以前,他一直認為女人隻是一件可有可無的裝飾。
隻是,為什麼此刻,他卻一點也不想放開她呢?
明明,隻要自己走開,這一切事情都不會發生,可是,他卻選擇走上了一條最複雜的路,一條顛覆所有的路。
他閉了閉眼,知道,自己已沒辦法回頭。
而他,甚至不曾為此感到後悔。
“我******真是瘋了……”他喃喃自語地跌坐在床邊,雙手攥起時,突然指尖碰到了床下被自己撕成布條的衣服。
他想,很好,終於有一件事可以轉移自己對她的注意力。
怕自己再待一秒鍾,會做出更多無法挽回的事情,他急切地從衣櫃中拿出一套衣服穿上,甚至不敢再多看她一眼,拾起錢包和車鑰匙出了門。
日落時分,馮程程氣息有些不穩地推開門,明明是氣喘籲籲的,動作卻是極其溫柔,好像是怕吵到房內的佳人一般。
隻是,他以為自己會看到她酣睡的容顏,卻料不到她正背對著他,穿著他的白色襯衫盤腿坐在床上,手裏拿著話筒。
馮程程一愣,將手中的數個名牌袋子擱在門邊,嘴角彎起,環著胸欣賞著她不經意流露的嫵媚模樣。
他的大襯衫鬆鬆垮垮地掛在她身上,過長的袖子被她挽起了好幾層,不太長的衣服下擺遮蓋不住她姣好的小腿線條,令人有一種食指大動的欲望。
長長的黑亮直發被全部撥到一邊,露出了她潔淨的脖子,過大的領口令她香肩微露,看起來格外的誘惑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