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對這段感情變得小心翼翼,仿佛它是一顆脆弱的水晶,稍不留神,就會支離破碎。
我不解,明明是一件簡單的事,為什麼其他人卻要用盡手段來破壞我們?
跟他在一起,我並無所圖,隻是因為愛,不為別的。
隻是因為他溫暖了我的心而已。
可他為了我,卻一次又一次地受到傷害。
當我看到他奄奄一息地躺在醫院裏麵,心仿佛被人鞭笞一般,很痛,很痛。
當我看到他經曆那件最不堪的事情時,我好像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失去了呼吸,無法喘息。
我在用愛的名義將他推進痛苦的深淵,我無法原諒自己做的蠢事。
可我的退縮並沒有嚇跑他,那個用自己的手臂為我撐起一片的男子,用他堅定不移的情感,用盡一切力氣,就像傾盡所有,也要守護著我,也要守護著我們之間的愛情。
他在用行動告訴我,愛我,他從未後悔過。
可是,戰勝一切的我們,卻戰勝不過天,戰勝不過命運。
知道他離我而去的那一瞬,我感覺天又塌了。
天空是黑的,空氣是渾濁的,而我已然覺得自己已經死掉。
當他又再一次活生生地站在我麵前,當他溫熱的手掌觸碰到我的肌膚時。
那一刻,從不相信任何宗教信仰的我,內心卻無比感謝上天將他還給了我。
因為,他是我的呼吸,他是我的生命,愛他,無法自拔。
於是我明白了,真愛,就算天荒了,地老了,也無法阻擋它堅定的腳步。
“在想什麼?”剛從浴室中衝完澡出來的他見到我怔怔地看著照片簿發呆,輕吻了一下我的發頂,從後麵環住我。
回憶仿佛能夠啟示未來的間隙,那些全部經曆過的痛苦抑或是幸福的碎片,走馬燈一樣在腦海裏反複不斷地掠過。
我合上那些舊照片,轉身偎進他的懷裏。
貪婪地汲取著他好聞的氣息,這麼多年過去了,為什麼每次看到他,我依然有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我抬起頭,雙手捧著他的臉頰,目光溫柔地凝視著他,微笑著歎息道:“愛你,真的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
清冷的男子聞言,將我擁在懷裏,眉眼一彎,輕嗯了一聲,低沉的嗓音帶著悅耳的磁性,微微透露出了幾分難得的笑意和溫和,嘴角邊淺淺的笑意點亮了他俊朗無比的臉龐,很美很美……
而他,一直是我心底無以倫比的美麗……
馮程程有一個眾所周知的習慣,他從不等人!尤其是女人!
隻是,今晚,有些特別。
在某新聞大樓前,一輛黑色的車子安靜得如沉睡中的老虎,停佇在大門口。
車裏麵,微胖的男人五官俊郎卻稍嫌圓潤,他似乎與圓這個字眼格外投緣,圓圓的臉龐,圓圓的眼睛,就連嘴巴也是圓圓的。
他的上身穿一件紅色套頭T恤,胸前繡一個大大的熊貓圖案,下麵穿一條卡其色直筒褲,再套上一雙淺褐色休閑皮鞋,隨意中透出一股率性出來。
原本紅色是一種很挑人穿的顏色,而顯然,車裏麵的這個男人可以演繹得很出色,他身上的紅與車子的黑,竟不可思議地湊成了和諧的一幕。
此刻,他悠閑地翹著二郎腿,半低著頭正捧著手機聚精會神地玩著對對碰,手機屏幕上發出的藍色光線照在他臉上,襯托著他唇邊輕佻的笑容,給他整個人增添了一種邪魅的感覺。
封閉的車廂裏麵時不時傳來遊戲的音樂,眼看著就要宣布大功告成的一瞬,後車廂突然傳來了一記不滿的哼唧聲。
坐在車後廂的豔麗女郎目光哀怨地瞅著坐在前麵默不吭聲的男人,兩人是從酒吧直接出來的,都是成年人了,知道這樣相攜出去的結果會是什麼。
她知道他是馮氏的二公子,也是正華物流的當家人,隻是,男人從上車後就沒拿正眼看過自己,徑自將車停在了這兒,也並無任何交待。
一開始女郎還可以雙眼發亮地在這輛漂亮的陸虎上東摸摸西摸摸,隻是半個小時後,瑞大的興趣也會被磨滅掉,她無聊地嘟起嘴,這男人到底是要幹什麼啊?
女人終究是沒忍住,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馮少,到底還要等多久啊?”
正專心玩著遊戲的男人聞言,不悅地眯起眼,冷哼一聲。
他還有一個習慣,從不讓女人坐他旁邊的副駕駛位,而且他喜歡識趣的女人,該說話時說話,比如,床上。
他討厭聒噪的女人,不該說話的時候,最好用一根針將自己的嘴巴給縫起來,比如,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