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才沒有呢。”陳雪玉肯定不會承認自己真的是有些怕,雖然都說懷孕的女子是一生中最美的,但自己才堪堪將滿十七歲,這畫麵不要太美好不好。
“沒有就好。”話剛說完,已經極快地挑開了她最後的衣服,看著眼前因為懷有身孕越發挺翹的雪峰,和中間雪白隆起的小腹,張勁遠呼吸一下子亂了,不等陳雪玉低呼出聲,動作飛快地將她輕輕放進浴桶裏,自己轉身把床單什麼的換了。
陳雪玉沒有洗太久,他床單和被套剛換好,接過他手裏暖好的浴袍披在身上,衝他道“水有些涼了,你再去拎桶熱水吧。”
“不用,我現在需要洗個冷水澡。”張勁遠毫不掩飾自己此時的全身如火。
陳雪玉丟給他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笑著就要動手擦頭發,卻被張勁遠先一步給接過帕子,擦了個三成幹,手上催動內力,很快那七成也幹了,“你先上床歇著吧,我很快就過來。”
果然沒讓陳雪玉等太久,不過一柱香的工夫,連洗澡帶倒水已經收拾妥當了,陳雪玉正依在床頭,一副靜靜等他的模樣,張勁遠原本已經有些減弱的野火,很快便有死灰複燃的跡象,兩人相依著說了會這幾個月的一些瑣事,雖然陳雪玉寫信的時候,幾乎已經把大事小情基本都寫給了他,但見麵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想窩在他懷裏絮叨一遍,仿佛再說上一遍,張勁遠不在的那些日子就能補上一樣。半個多時辰之後,陳雪玉實在說著說著話,便迷迷糊糊地偎在他臂彎睡著了。
張勁遠瞥了眼得不到關照的下腹處,苦笑著替她蓋好被子,強迫自己去想那些軍中的事務,才算勉強壓住了那把火,連續多日的長途跋涉、日夜兼程讓他疲累的身體再也抵擋不住那濃濃的倦意,隨她很快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時候,院子裏才傳來細微的腳步聲,張勁遠目光溫暖的看著睡的小臉紅撲撲的陳雪玉,雖然有些不忍叫她起來,但今天是大年初一,按習俗應該是趁天還未亮就要起床拜見族中長輩,雖然自己宗族不多,但同住一院的嶽父嶽母一家還是要去拜見的,至於自己老家的幾個長輩,吃過早飯再去也不遲。
張勁遠一動,陳雪玉也便醒了,依舊由張勁遠親自動手打理好陳雪玉的衣著,才叫紅葉紅楓兩人進來替她梳頭,紅葉一邊挽著柔亮的黑發一邊道:“夫人,我給您畫著水月照花妝吧,大年初一,咱也喜慶喜慶。”
陳雪玉心裏一動,自從知道有孕在身之後,自己就沒正兒八經的畫過妝,今天是大年初一,怎麼也得圖個吉利的好意頭,況且勁遠也回來了。
不消片刻的功夫,紅葉便停了手,笑吟吟地退到一邊,陳雪玉看著鏡中比花嬌豔的顏色,悠悠地歎了句:“果然三分靠長相,七分靠打扮。”原本頂多稱得上小家碧玉的自己,搖身一變,竟然比去縣裏見的那些閨中小姐還要瑰美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