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史平趕緊搖頭,“不為難不為難,隻是他昨天因為犯了錯,被打了兩鞭子,現在恐怕還不能跟你走。”最起碼要養兩天,最起碼有點人樣的時候再來接他啊。
高常卻是不知道他的心思,隻以為他是怕自己知道徐子恒被他打成那模慘樣,故意拖延時間,不想讓他跟自己走,一張黑臉頓時沉了下來,沉著聲道:“怎麼,你的意思是不打算放人了?”
那一身隱隱的殺伐氣嚇的焦史平趕緊搖頭,連連解釋道:“不是不是,你聽我說,那個叫徐子恒的因為犯了錯,被我給打了幾下,現在怕是下不了床。”當然要是柴房有床的話。
高常聞言,表情鬆動了幾分,掏出張一百兩的銀票遞過去,“這是他的贖身錢和賠償那茶杯的錢,把人給我。”
雖然現在高常跟在陳雪玉身邊做些跑腿的活,但卻是從戰場上屍山血海裏走出來的人,那渾身的殺伐氣,豈是一個小小的縣裏少爺能承受的。
焦史平本就猜疑他們身份不同尋常,現在再見高常那一身壓迫性的氣勢,哪還敢再要他銀子,況且一個奴才也不過十兩八兩的,哪值得用這銀票,“不用了,不用了,不過是個奴才,你跟我來。”說完還對高常做了個請的姿勢。
高常略點了點頭,當先跨進了大門,在焦史平隨身小廝的指引下,很快便找到了被關在柴房的徐子恒。
看著那衣衫單薄、渾身透著血跡的年輕人蜷縮在柴房的幹草上,想到每天給他們做飯福嬸,高常目光如刀的刺向一旁額頭冒虛汗的焦史平,焦史平也蒙了,轉頭劈頭蓋臉的對著隨身小廝罵道:“我不是讓你打兩下就行了嗎?怎麼弄成這樣?”
不管到底真相是什麼,那小廝直直地跪下請起了罪,焦史平又罵了他一通,滿臉賠笑地對高常打起了哈哈,“真是對不住了,本來想讓下人打他兩下,長長記性就行了,沒想到竟然弄成這樣……”
雖然知道事情肯定不像他說的那樣,高常卻也沒再說別的,看著燒的滿臉通紅不省人事的徐子恒直接道:“他的賣身契呢?拿來。”
焦史平既然已經決定要放徐子恒走,又怎麼會在這個事上為難,“你等一下,我這就派人去拿。”
沒一會那小廝就拿了徐子恒的賣身契來,高常接過看了看,確認無誤後便上前抱起了蜷縮成一團的徐子恒,當觸到他滾燙的身子,高常眼裏一沉,燒成這樣,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回來,就算救回來,難保腦子還能清醒。
高常沒再耽擱下去,抱著徐子恒便出了柴房,不等焦史平說什麼,腳尖一點,便飛出了院子。
焦史平雖然不學無術,但也知道武功定然極高的人才能抱著人來去自如的飛,一邊暗自慶幸自己態度良好,這次沒再說什麼冒犯的話,一邊腳步不停地朝爹院子裏走去,趕緊去問問爹知不知道這突然崛起的醉仙居是什麼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