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麼著都行。”陳王氏極是通情達理地道。
“那爹娘我先走了,出來一天了,我去酒樓看看,再買些吃的回去,晚上就不過來了。”
“你去忙吧,多穿點,路上冷。”陳王氏起身送到門口囑咐了一句。
大平淡笑著答應一聲便朝大門走去。
大平走後陳雪玉又陪爹娘聊了會天,便回了自己的院子,早早吃過晚飯,屋裏也燒暖了,陳雪玉洗了洗頭,由著紅葉擦的七分幹後,便披了件厚實的披風坐在爐子前給張勁遠回信,雖然這些日子一直在照著他的字跡臨摹,還是有些拿不出手,寫了撕、撕了寫,想給他看自己最好的字,卻始終不能如願。
在紅葉又一次歎息之後,陳雪玉回頭才發現,原來自己扔掉的廢紙已經快半簍子了,陳雪玉哀嚎一聲,“我就是不會用毛筆寫字啊。”嚎完之後該寫還得繼續寫,用算不上漂亮的字絮絮叨叨寫了好幾張才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囉嗦了,末了又添了一句,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將信密封好,交到紅葉手裏,紅葉看著那厚厚的信,再想想那巴掌大的小野鴿,頓時無語,夫人,您以為用的是鷹啊。
張勁遠手底下的野鴿,雖然體型小,能承受的重量不多,但速度足以與海東青媲美,在戰場上目標又小,便是被敵人發現,沒有一手絕佳的好箭術,也休想射中目標。顯然陳雪玉是不知道這些的,紅葉雖然不知道拿這厚厚的信怎麼辦,但依舊把信恭敬的接過,拿出去交給了高常,她沒有辦法,不代表高常也沒有辦法。
高常看著那厚厚的信,臉黑了黑,將軍,夫人這是有多想你啊,這才分開幾天,怎麼有這麼多的話說啊,腹誹歸腹誹但還是小心的揣好信,飛身出了院子。
寫完信,陳雪玉頓時覺得神清氣爽,想到他看信時微微翹起的嘴角,陳雪玉頓時覺得渾身充滿力量,又足足臨摹了五張才在紅葉的催促下上了床。
枕在似乎還殘留有他味道的枕頭上,陳雪玉輕輕撫摸了一下依舊平坦的小腹,不知道是不是安胎藥的原故,連最開始的惡心都沒有了,雖然有時候會比較困倦,但總得來說,身體極好。
第二天剛吃過早飯沒多久,齊大郎就帶了個五六十歲的老者進了院子,因為昨天見過,紅楓便直接領了兩人進了小花廳,齊大郎明顯沒有昨天第一次來時的拘束,跟陳雪玉見了禮,便直接道:“夫人,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周大爺,昨天下午他跟他兒子去地裏看了看,大體選了選位置,其它的事就讓周大爺跟你說吧。”
周大爺給鎮上不少大戶人家打過井,也是見過場麵的,恭敬的跟陳雪玉見了禮想了想便道:“夫人,十口井可得費不少時間,要是有現成的青石砌井,我和我兒子、侄子們光打井倒還快一些,這要是夏天倒也還好,這眼看秋天都要過了,要是再由我爺五個一手操辦,怕是得幹到上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