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的閨女可真不要臉啊,勾搭了野漢子不說,還敢打自己男人,還把孩子也搶走了,真是夠狠毒的。”
這人話音剛落,立馬就人有接話道:“就是啊,你們看看這個男人的臉上還有些發青呢,看樣子打的不輕啊。”
“這男的也夠倒黴的,怎麼娶了這麼個女人,把孩子要回來趁早休了那惡毒的婦人才好呢。”
但有也人不服地道:“你們知道個屁,是這家的男人在他媳婦兒懷身子的時候,跟一個窯子裏的破貨勾搭上了?還非要接那窯姐過門,他媳婦不同意,他找人家給打了,他媳婦才抱了孩子回了娘家。”
“真的假的?這男人腦子有毛病吧,窯子裏出來的玩玩就算了,還有要娶回家當寶的?”說完自己哈哈的笑了起來,他一笑,周圍的人也都跟著笑了起來。
馬車裏的陳雪玉越聽眉頭皺的越緊,她可不能由著人壞了槐花姐的名聲,趁奶奶還未聽得明白這些人到底罵的是誰,陳雪玉動作麻利地跳下馬車對李保山道:“麻煩李大哥把奶奶送到宅子那裏,讓她跟我娘他們聊聊天什麼的,我有急事。”
李保山雖然不知道那些人到底在罵的是誰,但看夫人臉色實在算不上好,便也沒再多問,恭敬地應了一聲,便駕著馬車載著老夫人朝大宅子趕去。
目送馬車使離這片鬧區,陳雪玉這才掉頭朝繡坊走去,撥開人群看著正對著門口罵的正歡的孫大貴和一個上了年經的婦人還有一個中年男人,從她不堪入耳的罵聲中不難猜出來人正是槐花的婆婆,孫大娘。
抬頭朝繡坊門口看去,隻見李氏氣紅了臉在那裏罵道;“孫大貴你這個畜生,為了個婊子把自己明媒正娶的媳婦給打的滿身是青,逼的她抱著孩子回了娘家,你還有臉來要孩子,我告訴你,這孩子你想都別想,我們陳家是不會給你的。”
大安和陳鐵牛到底是個男人家,學不來那些婦人的開放式對罵,隻怒瞪著孫大貴這個混帳東西,當初他死皮賴臉地非托人把槐花娶回了家,跪在他麵前發誓一定會對槐花好,雖然自己依舊沒看中他這個人,到底是被他的誠心感動了,這才同意把槐花嫁給他,這個混帳倒好,這才幾年的功夫,竟然學會打媳婦逛窯子了。
孫大貴被陳鐵牛氣的發紅的眼睛瞪著,心裏一虛,要脫出口的罵聲又憋了回去,看著一向憨厚的嶽丈被氣成這樣,孫大貴心裏還是挺發怵的。
雖然李氏也聽到親家孫大娘在那裏不幹不淨的罵,但到底念著她年紀大,不好意思舍了臉皮罵到她身上,隻罵到她兒子孫大貴身上。
陳雪玉在人群裏朝門口看了一圈也沒看到槐花,估計在這個思想封建對女子要求近乎苛刻的古代,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有勇氣麵對這種場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