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玉聲音冷得像冰一樣紮進黃氏的心裏,她冷笑著看著麵色慘白的黃氏,陰陰一笑,繼續道:“你說,這碗水是不是你喉嚨裏的血泡水,鬼差是不是拔了你的舌頭,準備給你灌下去啊。”
臉色已經慘白的黃氏身子一軟,黑黑的陶琬直接打翻扣在了地上,吳氏忙上前扶著讓黃氏肥胖的身子倚在她身上,焦急地晃了晃黃氏癱軟的身子:“他嬸子,你怎麼了,這大中午的,怕什麼啊,他嬸子,你說話啊。”
黃氏抬了抬有些發軟的手,指著陳雪玉嗚咽著說了句什麼,饒是靠的最近的吳氏也沒聽懂,陳雪玉也沒聽懂,但猜也猜得出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抬了抬穿著軟底緞麵的繡鞋的腳,便朝坐在地上的黃氏走了過去,裝模作樣的就要拉黃氏起來:“嬸子這是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就坐在地上了,你看這水都打翻了,來來,我再拿碗水給你喝。”
黃氏驚悚的看著陳雪玉,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黃氏這一暈倒把吳氏累的夠嗆,黃氏整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了吳氏身上,陳雪玉直起身子,理了理有些垂落的亂發,看著惶恐的吳氏,悠悠地道:“這人啊,說話要好好掂量掂量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免得說人壞話說多了,老天爺都看不下去。”
說完看也不看吳氏,施施然的繼續朝蘭草家走去。
大梅兩眼放光的盯著陳雪玉,“你可真厲害,三言兩語就把那個黃氏嚇暈了過去,看她以後還敢再胡說八道。嘖嘖,你說的那些話把我都嚇得夠嗆。”
陳雪玉也納悶不就編了個鬼故事嗎,至於大中午的嚇暈了過去。
她哪裏知道,黃氏自小八字就輕的厲害,常看到那些不幹淨的東西,黃氏她娘,每個月都赤腳走幾十裏路,去縣裏的寺廟求一道平安符,才保得黃氏平安活到了成親的年紀,平安過了這麼些年,黃氏早把這些事給拋到腦後了,現在猛然聽陳雪玉說的繪聲繪色,再加上自己心虛害怕,模糊模糊的竟然又看到了那些猙獰可怖的東西,再加上陳雪玉不斷的心理暗示,不嚇暈才怪。
“誰讓她說話那麼難聽,若真讓她這麼口無遮攔的傳出去,我還要不要活了。”陳雪玉沒好氣地道,想到黃氏和吳氏不止一次的在背後編排自己,真恨不能拿針把那兩張臭嘴。
大梅點頭表示讚同,“這要是擱臉皮薄的姑娘聽到,想死的心都有了,這兩個害人精,嚇嚇她們也好,省得天天滿嘴噴糞。”
“哎哎,這話怎麼越聽越不對勁啊,你這丫頭說誰臉皮厚呢。”陳雪玉一聽就不幹了,笑罵著道,雖然是替自己說話,但怎麼這麼不好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