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勁遠看著陳雪玉給他們施了一禮,卻沒有伸手攔著,同樣是苦出身,張勁遠並不覺得他們為他效力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明天我和夫人要去趟縣裏買批布料,趙大元和趙青明天一早去鎮口等著,李保山你繼續保護夫人一家,張武明天跟著李氏去繡坊,看看能不能混進裝修隊裏,以後留在繡坊幫忙,高常負責照顧家裏的事,我和夫人最多兩三天就回。”張武為人機敏,能識文斷字,有他在繡坊幫忙,能讓玉兒省不少事。
五人齊齊回道:“是,將軍。”張勁遠揮了揮手,五人瞬間四下散去。
張勁遠攬著陳雪玉坐在平整的石頭上,陳雪玉半倚在他懷裏像隻被人抱在懷裏慵懶的小貓,愜意的半眯著眼,張勁遠靜靜地看著遠方黑沉的夜空,嘴角含著一絲幾乎看不出來的淡笑,拿慣刀兵的粗礪大手以指為梳,溫柔地梳理她被山間的夜風吹亂的長發,直到陳雪玉犯困張勁遠才抱著陳雪玉回去休息,第二天天還沒亮張勁遠就早早起來了,做好了飯陳雪玉也起來了,陳雪玉看著鍋裏的熱氣,知道飯做好了,就回屋收拾了幾件穿的衣服,讓張勁遠去看看奶奶起來了沒有,早點走路上還涼快些。
吃過飯在奶奶依依不舍的叮囑下,剛成親沒幾天的小兩口牽著毛驢就出發了,剛出家門陳雪玉就在張勁遠的勸說下騎上了毛驢,張勁遠在旁一邊牽著毛驢,一邊講著打獵時候的趣事,聽得陳雪玉很是向往,興奮的說:“那下次再去打獵的話,你帶我一起去吧。”
張勁遠稍一猶豫便也同意了,雖然山間有些危險,但有自己在旁邊,倒也沒什麼不能去的。
路過繡莊的時候,沒想到二嬸和二叔早早就來了,正在往後院搬東西,看了一圈也沒看到爹和大平的影子,陳雪玉不禁問道:“二叔,哥哥走了?我爹呢?田裏有事沒來?”
二叔抬頭看是陳雪玉笑著回道:“大平先把我們送來了,現在去酒樓賣魚去了,田裏這些天活少,你爹帶著村裏幾個好手走著來的,我和你二嬸跟大平來的。”說完有些不好意思的憨憨笑了。
陳雪玉自然也明白其中的緣故,總不能讓爹和二嬸坐在牛車上一起來吧,讓人看到多不好,笑著打趣“那二叔可沾了二嬸的光了,二嬸,回頭讓二叔好好端茶倒水地伺候伺候你。”
一向寡言的陳鐵牛幹笑兩聲倒不知道說什麼了,倒是李氏佯怒的瞪了陳雪玉一眼,“你個小妮子,成親後越發的混了,我看侄女婿可得好好管管你才好。”
張勁遠看著陳雪玉笑道:“我覺得她這樣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