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蛇遊動的聲音越來越大,簡直就像小型瀑布發出的聲響,也不知有幾千、幾萬條。這聲音在山洞裏來回撞擊,形成了一種無比恐怖的聲浪,大夥終於崩潰了,都扔掉箱子朝洞外沒命逃竄,生怕晚了一步就喂了毒蛇。
還好人畢竟比蛇跑得快,不多時大家終於衝出山洞。而這些蛇似乎也並不想離開這藏寶洞,竟沒有一條追出洞來。這些人怕蛇窮追不舍,又都向小溪對麵跑去,唐尋他們嚇了一跳,雨凡忙問:“怎麼回事?”
唐尋大叫一聲:“先別問,快跑!”拉起林小蕾和雨凡就朝對麵跑去。
魏立山他們見後麵確實沒有蛇追來才停下。他們跑得太急差點虛脫,德子身體虛弱,再加上狂跑了半天,現在隻覺得胃內翻騰,趴在地上嘔吐不止。
唐尋問眾人:“怎麼了,發生什麼事?”
老伍坐在草地上,呼呼地邊喘氣邊說:“三、三哥,太險了,我剛才差點就、就被蛇給生吃了……”
魏立山也喘著氣,罵道:“真他媽的晦、晦氣,偏偏出洞的時候火把就滅、滅了。”
薑武說:“你應該高興才對,要是進洞的時候滅,那就、就更倒黴了!”
魏立山沒帶出珠寶,心裏正有氣,他瞪著薑武說:“你他媽少在這說、說風涼話,是不是想挨揍?”說完一拳揮去。薑武也沒好氣,側頭躲過後回手一拳,魏立山大怒起來抄槍就要打,薑武和淩會也舉槍相對,兩夥人剛才還合作愉快,現在又對上峙了。
阿明想想,開口道:“咱們在這光用槍對著有什麼用?這附近的小溪裏也有不少珠寶,咱們多找找大家分分,總好過什麼都沒有啊。”
大家一聽,都覺得有道理,魏立山心想也對,光是這隻金冠就值幾百萬,還跟你們閑扯什麼?於是他說:“阿明說得對,咱們把這附近的珠寶都找來,平均分攤,每人一份,怎麼樣?”薑武和淩會對視一眼,都點點頭。
除唐尋、雨凡和林小蕾之外,他們七人開始在小溪、草叢附近搜尋珠寶,尤其是溪水中最多,不多時大夥就湊了很多各種金銀首飾,堆了一大堆。魏立山先把金冠和手鐲收進懷裏,然後把那堆首飾分成七份,每人一份。薑武和淩會也各分了幾串珍珠和金銀器,雖然沒有藏寶洞裏的東西多,每份最少也值幾百萬元人民幣。
此時已是下午時分,太陽開始西斜,林小蕾大叫:“我都快餓死啦,你們都不用吃飯的嗎?”
唐尋說:“就是,珠寶你們都分完了,該找些吃的東西了吧?”
他倆這麼一說,大家才都覺得肚內“咕咕”作響,淩會說:“既然這島上有野猴子,那就肯定有野果,我們順著這小溪往上走吧!”幾人整整行裝,開始順小溪上行。
不多時來到了溪水上遊,隻見潺潺清水從一大塊石壁的石眼中流出,看來這就是溪水的源頭了。放眼四顧,這裏並沒有什麼野果,遍地都是野花和長草,附近還有一片樹林。
淩會見天近黃昏,說:“看來天黑之前到不了對岸,得準備在這裏過夜了。”
光頭立刻反對:“在這過夜?我才不幹呐!這島上全是毒蛇野獸,晚上就都出來活動,我們哪裏還有命在?”
魏立山卻說:“他說得對,今晚我們必須在這過夜。因為如果繼續趕路,烏漆麻黑的,指不定會走到什麼地方。而這裏相對比較安全,你們看那片樹林,我們折些粗樹幹,在樹上搭個簡易的樹床,再在樹下多燃幾堆篝火,動物生性怕火,我們晚上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阿明等人還是不同意,魏立山說:“這就是最好的辦法,我當了十幾年野戰兵,還不如你們這群廢物?誰再廢話看我不揍他!”大家都不出聲了。
魏立山對薑武和淩會說:“我們三個去樹林弄些樹幹,光頭、德子,你倆去東麵,阿明和老伍去西麵,找些吃的東西回來!”
唐尋說:“我們去找些藤蔓來,綁樹床時候能用上!”
魏立山笑著說:“你太聰明了,就這麼著,大家快幹活吧,然後都在樹林邊上集合!”取出隨身帶的匕首拋給唐尋作工具,眾人開始分頭各自忙碌。原本是死對頭的兩夥人,在這種困難情況下,居然自覺地合作起來。
唐尋和雨凡、小蕾往石壁附近走,這裏生著很多藤蔓,又粗又結實,他用魏立山給的匕首割藤蔓,雨凡則在旁邊將藤蔓紮成幾捆。小蕾在旁邊見兩人合作勞動、有說有笑甚是親密,心中不由得有氣,於是說:“唐尋,我也幫你幹點什麼吧?”兩人一聽都大感意外。
雨凡笑著說:“我的林大小姐,咱們哪舍得讓你幹活啊,你在旁邊歇著就行了。”
小蕾聽她自稱“咱們”更是有氣,於是自顧走上前去接唐尋割下來的藤蔓。唐尋把藤蔓遞給她,說:“小心紮手。”
小蕾說:“我有那麼笨嗎——哎呀!”她叫著扔下藤蔓,死死捏著手指。唐尋連忙過來,捧起她的嫩手,見上麵紮了個很小的洞,滲出些血來,小蕾驚叫:“哎呀流血了,你看流血了!”這點傷如果在別人身上幾乎都沒有感覺,可林小蕾向來嬌生慣養,哪受過這種傷?
唐尋說:“大小姐,別那麼緊張行不行?又不會死人!”他幫著擠了擠血,又用溪水洗淨,說:“你別在這添亂了,就在一邊老老實實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