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岩合身撲到上麵,把頭枕著夏夜的腿,臉埋在她的懷裏,雙手環住她的腰,耍賴的低聲說道:“老婆,你都不關心我!我難受!”
“嗯。“夏夜隨口應付著他。
“老婆!你都不關心我!”夏夜對他的這種視而不見引起了冷子岩的強烈不滿,大聲抗議著,抬手想把夏夜的筆記本拿開,轉移她的注意力到自己身上來,但想了想還是沒敢亂來,他知道夏夜討厭他的強勢和霸道。
夏夜倒是自己停了下來,把筆記本合上放在櫃上,聲音中帶著淡漠說道:“冷子岩,你起來,別在這裏裝可憐,我有話要問你。”
冷子岩此時賴在夏夜身上,貪戀著她的溫暖和柔軟,雖然不情願起來,但聽夏夜的口氣鄭重,不敢耽擱,還是起身看著她,笑著問道:“夜子,怎麼了?這麼嚴肅,我感覺自己這段時間表現的很好啊!”
“你是表現的很好,是表現的太好了,令人生疑!我問你,你為什麼要把你的所有財產過到我的名下?”夏夜皺著眉頭質問著他。
冷子岩先前被夏夜的一臉嚴肅嚇了一跳,以為自己又在什麼地方惹她不高興了。但聽她問的是這個問題,籲了口氣後,又像小孩子似的耍起賴,將身體靠在夏夜軟軟的身上,深情款款的說道:“因為我愛你啊!所以我要把我的全部都給你!”
“冷子岩,你嚴肅點!你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嗎?”夏夜沒好氣的使勁把冷子岩推開。
冷子岩的酒這次醒的差不多了,見夏夜真的生氣了,“夜子,你怎麼了?把財產過戶到你名下有什麼錯嗎?”他愣頭愣腦的問。
“你是不是覺得我傻,其實在你心裏你一直是覺得我傻,覺得我頭腦簡單,所以這麼多年你一直在算計我,一直在跟我耍手段。咱們認識十多年了,你太了解我的為人了,這次你把錢給了我,既可以收買我的心,我又不會動你的錢一分一厘,其實支配權最終還在你的手裏,錢跟在你名下是一樣的,對不對!”夏夜有些動了氣,呼吸都跟著粗重起來。
“你怎麼會這麼想!”冷子岩皺著眉頭,坐直了身體,不可思議的看著夏夜,“夜子,其實我不覺得我是在把我的錢給你,真的,我就是想把屬於我的一切都給你。怎麼說呢,就是我的感情給你,我的愛給你,我的命給你,我的東西都給你,讓你和我分享以前三十年的記憶,分享我三十年的所有的成功,收獲,幸福,所有的一切,我們還要在一起分享以後無數的時光,而這一切的前提,就是我的就是你的。夜子,我不知道你會因為這件事情生這麼大的氣,如果是別的女人,應該歡喜還來不及!”
夏夜聽冷子岩說得認真,覺得自己是受了孟凡的誤導,曲解了冷子岩的行為。
她有些詞窮理虧的低下頭,也覺得自己是有些無理取鬧了,冷子岩把自己的全部家當都放在自己的名下,這其中包含著對自己多大的信任和疼愛!
可是讓她立刻跟冷子岩道歉,她又有些拉不下臉,隻好嘟著嘴,不說話。
冷子岩是何其了解夏夜,知道她自己是想不出這層婉轉的意思,隻稍一思考,想到早晨孟凡打來的電話,精明敏銳的他理虧說道:“是孟凡跟你說的這些對不對?”
“不,不是孟凡,是歐陽宇浩說的。”夏夜急忙替好友辯護,“是歐陽宇浩說的,他說你覺得我傻乎乎的不會有別的想法,把錢放我這和放你那裏一個樣,還可以收買人心。”
冷子岩聽了夏夜的話,這個氣啊!歐陽宇浩啊歐陽宇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我幾百億的心意啊,差點被你弄個裏外不是人!看我明天怎麼收拾你!
冷子岩將夏夜攬在懷裏,柔聲說道:“老婆,咱不理他們,燕雀焉知鴻鵠之誌!”
“嗯,讓歐陽宇浩這個山燕子自己想象去吧!”
“夜子,你記著,我願意我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給你……\"冷子岩低頭噙住夏夜玫瑰紅的唇瓣,\"夜子……夜子……\"他的吻細細地落在她的額頭,她的眉間,她的眼角,沿著她的臉頰向下,她圓潤的耳垂,潔白而敏感的頸項,他漸漸克製不住心頭的激狂,在她的鎖骨上印下一個又一個印子……
會館式餐廳就這樣好,總是清清淨淨的,沒有一般餐廳的喧囂嘈雜。悠然寂靜的走廊,牆上的古香古色字畫,孤單粲然的華貴水晶燈,賞心悅目的美味珍饌,還有兩個無言相對的璧人。
假若當時沒有錯過,成就的一定是金玉良緣。
人生若隻如初見,如果隻和初見時一樣,又怎會叫人生!少年時頭角崢嶸,明媚鮮妍的兩個人也終被歲月打磨成溫文儒雅,婉轉含蓄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