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岩親了親夏夜的小臉:“寶貝,你睡吧,我在去看會兒文件!”
夏夜嘟囔一聲:“肉麻死了!”把薄被蓋在頭上,冷子岩歎息一聲轉身出去了。
夏夜因為睡下的太早了,到了半夜就醒了過來,翻身看看,身邊冷子岩的位置還是空的,懵懵懂懂揉著眼睛打量四周,然後坐起來,抓起櫃上的水杯。每天入睡前冷子岩怕她渴,都會為她準備一杯檸檬水,夏夜端起來喝了幾口,微酸,略微有點甜。
夏夜起身走出臥室,尋找冷子岩,見主臥旁邊的書房門開著,接著走廊裏壁燈暈黃的光,可以清楚的看見書房裏沒有人。倒是視聽室門虛掩,流瀉出窄窄的金色燈光,像是一條金色的細流在地板上無聲淌過。
夏夜躡手躡腳的走到視聽室的門口,沿著狹窄的縫隙看進去。冷子岩坐在沙發上,看著屏幕上閃動的光亮,一動不動,聚精會神。
夏夜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向熒幕,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自己的臉被放大了數倍出現在熒幕上。那些都是她的照片,有高中時候的,大學時候的,還有在法國的,他們結婚前的,他們結婚後的,熒幕上的自己在微笑,在生氣,在猶豫,在歎息,在掙紮……
最後畫麵定格,停在她的一張在巴黎塞納河邊的全身像上,整個人比真人還讓大了好幾倍,冷子岩盯著這個鏡頭看了很久,最後站起身,走向屏幕,用他的手和嘴唇頂禮膜拜一般拂過她的全身,在屏幕上做著動作,從她的額頭開始,再是眉毛,眼睛、鼻梁和唇。
過了一會兒,冷子岩回到沙發上,片刻後夏夜就聽到他奇怪的高高低低的呼吸。
想到他有可能做的事情,夏夜的大腦裏徹底一片空白。本來就是趴著在門縫裏觀看,因為站的時間久了,腳有些麻,她無意識的一動,不小心撞到了門框上,發出一聲響。
這下子撞到真是結結實實,腦袋被撞的生疼,夏夜身體的本能反應就是伸手去捂住痛處,但眼角餘光還是一直盯著冷子岩,冷子岩似乎被嚇了一跳,立刻停了手上的動作,倉促而狼狽地轉過臉來,看到是夏夜,於是站了起來,聲音帶著絲暗啞:“你怎麼下樓來了?”
夏夜知道自己不應該看到這幕,有些心虛,連聲音都低低的:“我睡不著。”
夏夜不敢再揉著頭,尷尬地抬頭,見冷子岩大步向自己走來,突然意識到自己無意間窺視了不願意見人的一麵,他會不會惱羞成怒,來個殺人滅口啊!
夏夜扭身就往臥室跑,撲進房間,將門反鎖後激烈呼吸。
“寶貝。”門板另一麵傳來冷子岩柔和的聲音,“寶貝,夜子,你把門打開,你鎖門幹什麼啊?”
夏夜隻是撫著狂跳的心口不說話。
“寶貝,把門打開!”冷子岩溫柔的語氣仿佛無比寵溺。
“不開!”夏夜現在哪裏敢給冷子岩開門,她知道他在使盡千方百計哄她,萬一自己開了門,他不定怎麼對付自己,想到冷子岩的手段,夏夜都有報警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