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頭痛不已,她應付這個實在太缺少經驗,而鄭熠熠是打情罵俏的高手,她隻好閉嘴不言,甩開她找了個地方坐下。
但鄭熠熠顯然不放過她,嘴裏一直嘰哩呱啦說個不停,什麼肉麻說什麼,有他父親鄭總在時他還顧忌點,倒不敢太放肆,這會兒鄭總先走了,他簡直是百無忌。
夏夜真想仰天長歎,這個鄭熠熠雖然自己不喜歡,但確也不討厭,他很可愛,和他在一起,夏夜會覺得自己很放鬆。
“夜,咱們就唱一首吧,就一首!”鄭熠熠這句話竟然是拿著麥克風說的,現在整個房間都是他的聲音。
此起彼伏的調笑聲立刻想起,鄭熠熠更是開心,夏夜也許是真的喝高了,由著大家起哄,和同樣暈乎乎的鄭熠熠點唱了一首《相思風雨中》,鄭熠熠搞怪,對著夏夜深情款款,眼裏的柔情簡直要隨著眼波滴出來。
屋子裏的歡呼聲一陣陣,偏有不怕死的再來一句:“鄭助理,這要是拿顆鑽戒,那就能求婚了!”
夏夜立刻大窘,臉紅如血,鄭熠熠看著夏夜,聲音暗啞低沉,作情聖狀:“夏夜,雖然現在沒有鑽戒,但你願意嫁給我嗎?”
夏夜恨不能拿腳踢死他,羞得簡直無地見人,偏公司那幫子壞小子跟著瞎喊“吻一個吻一個”,讓她直恨不能挖個地洞跑路。
一直鬧到後半夜,盡興了方才散場,所謂的狂歡,無非是吃飯喝酒K歌胡鬧到腰酸背痛,坐上回家的的士,夏夜疲憊得像是打了一場艱苦卓絕的仗。
望著街上稀落的燈光,偶有一家燈火輝荒店鋪從眼前閃過,恍若心裏深處最明亮的一點記憶,但她的腦海了裏卻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晚上夏夜的公司有聚會,孟凡一個人寂寞無聊的要死。晚上她不知不覺又來到‘午夜天堂’門口,這裏是除了冷子岩的‘九重天’以外,這座城市第二大的酒吧。孟凡不想去‘九重天’,怕遇見歐陽宇浩。
‘午夜天堂’是由廢棄的地下倉庫改建的,所以建築結構上更突出狂野的氣息。美女們光著雙腳在牆麵上舞動、扭曲,聲嘶力竭的DJ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音響,奮力喊著麥。妖嬈的鐳射燈散發出奇怪神秘的氣息,混雜著難聞的煙味。
孟凡來的早了些,客人並不很多,舉目四望,沒有一張我熟悉的麵孔。
她在吧台邊隨便找個位子坐下,這裏有芝華士、“維波羅瓦”伏特加、”“百齡壇”威士忌,以前聽人說過,生活就像混著喝酒,不斷摻合中,才有感覺。對麵調酒師送來的MENU她看也沒看,端起就喝。對方見怪不怪地很快又送來一杯深紅色的調酒,在來酒吧買醉的人中,孟凡還算是比較正常的一種。
時間在樂曲和輕啜慢飲中滑過,孟凡忽然覺得很享受這種感覺,身邊沒有朋友,腦中沒有思想,一切都仿佛變成了真空,她的心情平靜得找不出一絲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