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冷子岩如墜煉獄,如坐針氈,時而後悔自己是不是做的過了,逼得她太甚。時而擔心一直悶在家中的夏夜有什麼不測,時而恐慌她依然像四年前一樣根本不在乎自己。而現在她終於來了。冷子岩興奮的起身,對著鏡子整理著已經整齊的不能在整齊的禮服。
夏夜,隻要你來,隻要你肯來,即使你不求我,無論我現在頂著多大壓力今天的新娘也是你。
右下角的紅點一閃一閃的,伴隨著嘟嘟的響聲,有新的信息進來,冷子岩手指觸摸開關,接收衛星訊息,笑容也隨之凝結在他的臉上,夏夜中途換了路線,往海澱的西靜墓場方向去了。冷子岩知道,夏夜的父親葬在那裏,她終究還是舍棄了他!她終究還是沒有像自己愛她一樣深!
戴芬進來時,見冷子岩專注的看著手機屏幕,濃密睫毛下的眸光因心潮起伏而變幻不定,薄唇微抿顯得異常危險。“冷總,客人都到齊了!”戴芬小心翼翼的輕聲提醒他。
“你先出去吧!”冷子岩情緒莫測,聲音冰冷。戴芬識趣的退了出來,冷子岩宣布訂婚很突然,雖然女方不是夏夜,但她知道和夏夜有關,從夏夜出現後,冷子岩所有不正常的決定都和夏夜有關。
訂婚的對象是李靜默,冷子岩的紅顏知己,但這仍然讓戴芬心裏好受一些,雖然李靜默愛冷子岩多年,這是圈子裏麵公開的秘密,但冷子岩不愛她,不愛他的新娘子。
一個小時了,跟蹤器顯示夏夜還留在西靜墓地。冷子岩把玩著手機,要不要給她打個電話,打了這個電話,就意味著自己徹底認輸,這輩子也別想在這個女人麵前揚眉吐氣;就意味著幾個月來辛辛苦苦的籌劃付之東流,半途而廢。
打電話,一想到這裏冷子岩就生氣,夏夜在法國的四年又何曾給他打過一個電話,如果不是自己有心尋找,她是狠心不再和他聯絡了。
想到這冷子岩不由恨從心頭起,怒向膽邊生。當年夏夜就那樣不顧一切頭也不回得決絕而去,他的心就像被一把尖刀生生的割去了一半,他是真的是傷了心。但噬心蝕骨的思念強烈得讓他控製不了自己,無論他用什麼方法都無法從思念中得到解脫,除了讓人抓狂的思念還有讓他寢食難安的牽掛惦記,第一次到異國他鄉,他怕她會不適應,會被欺負,甚至上當受騙!
無數種臆想讓他找到借口,不負責任的丟開手邊繁忙的工作,從孟凡那裏拿到夏夜在法國的地址,心急火燎的飛往法國裏昂去看她。
異國浪漫美麗的花園草坪上,夏夜一身白色的運動短衫歡聲笑語、神采飛揚的在和一個猶如古歐洲公爵般優雅迷人的年輕男人在打網球,冷子岩從私家偵探提供的資料上知道這個男人就是倪莊,夏夜嘴裏青梅竹馬的未婚夫。
不遠處印花錦緞的華美傘蓋下坐著兩個人,儒雅的中年紳士和一位長得同夏夜有七分相似的絕美婦人,他們都滿眼溺愛、心滿意足的看著草地上揮汗如雨的兩個年輕人。多麼和諧美滿,其樂融融!她比自己過得不知要好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