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武懿宗卻是擺了擺手,向他示意,目前還不能輕舉妄動。因為,他還有更大的計劃。
“大人,這是何意?”韋方質不禁犯起了嘀咕。
“五天,五天之後,我能讓你親手把他們全部誅殺,不過這幾天,你可千萬不要給我鬧出什麼亂子來。隻要靜待這五天,一百個唐休璟,也得死!”武懿宗狠咬牙關,猙獰一蹙。
韋方質自然是不清楚武懿宗的計劃,被說得雲裏霧裏,但也知道沒有還口的餘地,隻能把快脫口的話又咽了回去。按照武懿宗的脾氣,他稍稍多嘴,就不會得到好果子吃,隻能是失魂落魄地返回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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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家茶肆中,秦淵剛剛梳洗罷,站在二樓的窗邊,靜靜眺望著寧靜的洛陽。
朝夕晦冥,雞鳴犬吠,這樣寧靜的生活或許才正是他所需要的。盡管胸懷大誌,但真正曆經了屠村慘案,涼州的大戰,他才感覺到了疲倦。
是的,年紀輕輕,便感覺到了疲倦。
唐飛燕悄悄地溜到了秦淵身後,調皮地擰了擰他的耳朵,笑吟吟道:“怎麼了,大詩人,又有詩情畫意了麼?”
“飛燕,不要嘲笑我了,什麼大詩人,洛陽百花都快開放了,春天來了,我隻是欣賞欣賞洛陽的風光。這無限風光,在涼州荒涼地,可是看不到的。”
兩人交談不久,呂先虯就來喚二人下去,說馬車已經備好,即刻動身前往洛陽令李衝玄的府上。
李衝玄曾任並州長史,累遷登州司馬、揚州長史,如今又受令任洛陽令。他正是呂先虯的表弟,也曾在洛陽任過小小官職。
四人乘馬車一路駛向了洛陽邊郊的洛陽縣,不多時便來到了縣令府邸之外。
府邸高牆大門,威嚴挺立。呂先虯匆匆下了馬車,差守衛去通報之後,不多時便有一名五旬的老管家,出來相迎。
“原來是呂老爺,我家老爺正在家中等候呢。”
天色已晚,眾人也都不再遲疑,而是盡快進入了府內。
在正堂上,有一名身穿便袍,劍眉星目,英武不凡的中年男人,正在等候。
他正是呂先虯的表弟,洛陽令李衝玄。
李衝玄見到了表哥前來,趕忙出門相應。兄弟兩人相隔千山萬水,百裏之遙,數年不見,一朝重逢,當然都是格外的激動。
寒暄了幾刻,李衝玄便甩向了唐飛燕,打量了半天,然後恍然大悟似的,笑道:“你是飛燕麼?唐大將軍可好,他也來洛陽了?”
“李大人認識家父?”
“當然認識,十年前我曾在唐大將軍手下任過職,那時你才幾歲,印象或許是不深刻了吧,怎麼,你們為何會在一起?”看似八竿子打不著的兩方人,居然湊在了一起,李衝玄自然是深感詫異。
秦淵笑著對李衝玄施了禮,然後將經過一五一十地詳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