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了瞧沈鴻,見到鬥篷女子已然占於上風,將他棉袍割開無數口子,力道拿捏得極準,若是再用力些,恐怕沈鴻早已傷痕累累了。
“好了,你不是我的對手,我要帶她走,你再攔著,我就不客氣!”女子走到阿史那雲殊身旁,隔著黑布瞅了秦淵一眼,發出一絲冷笑,便帶著阿史那雲殊,朝門外而去。
院中食客,都已驚得不能言語,鴉雀無聲,秦淵眼睜睜盯著兩人如飛花輕葉般飄到門外,卻是無能無力。
“鴻子,你太冒失了,你不是這個家夥的對手,她還沒使出來她的菱形飛鏢來,不然你恐怕就沒命了。”秦淵冷冷一語,而後便跟兩人回到了軍營中。
軍營中,婁師德正在跟唐休璟檢驗士兵操練,一旁一名俊朗高大,威風凜凜的將領在側陪同。他身穿盔甲,腰懸寶劍,一雙虎目環視著四周。一隻鷹鉤鼻,一雙招風耳,十分的敏銳。
“哦?有人來了!”他嘀咕一聲,轉身去看,便見營門那邊秦淵和沈鴻灰頭土臉地走了回來。
唐休璟走上前,道:“秦淵,敵軍聯盟正在瘋狂整軍備戰,據前方斥候講,明天便會發動強攻,背水一戰,真的要跟我大周決戰!對了,有沒有找到突厥纖細?”
“這個……小的無能,並沒有抓住她們,其中枝節,過後會向大將軍稟明,再去領罪。”秦淵臉上顯得極是頹喪,畢竟這次真正是犯了大錯,雖然對方是兩名弱女子,而有著很強的實力,但抓不住奸細,終究還是他們的過錯。這一失手,後患無窮。
一旁的小將,名叫程務挺,是一名折衝都尉。他瞟了秦淵和沈鴻兩人幾眼,不屑地道:“兩個蠢貨,讓你們怎麼能抓到奸細?”
“你說什麼?誰是蠢貨?”沈鴻聽到這類似於挑釁的嘲諷,不禁怒上中來。
“說的當然是你們,兩個蠢貨,連奸細都拿不到,還當旅帥?”
婁師德臉上當即沉了下來,他訓斥程務挺道:“休得胡言,抓不抓得到奸細,其中情由,稍後再做商議。”
“算你命好,在兩位將軍跟前,饒你一命,否則我……”沈鴻氣得半死,帶動了傷痛,疼得齜牙咧嘴,秦淵讓兩名士兵帶他看軍醫去了。
他走到唐休璟跟前,抱拳道:“大將軍,雖然沒有抓到奸細,可是對方的意圖我們卻猜到了,很明顯,他們是要聯絡城中的一位人物,我曾見到過他,隻是不知他是何人物!”
“那你的意思是……”
“恐怕這次我們要麵對的,不僅僅是敵軍聯盟!”
“什麼?”唐休璟和婁師德幾乎是同時脫口而出,驚愕萬分。
秦淵略頓了頓,眼中放射出一股難以名狀的驚懼之色,臉色稍稍緩解之後,才輕聲道:“內外夾擊,我們要麵對內外夾擊!”
程務挺一把抓住秦淵的衣襟,大聲叱道:“你在胡說些什麼?擾亂軍心麼?”
“把他放開,讓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