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2)

上回說到,在熊罕的安排下,漁兒以柳河的身份進了太子宮,當上了熊罕的貼身宮女。

說是宮女,但熊罕可不舍得讓她幹什麼粗活,頂多給她端杯茶還嫌累著了她,每日隻是撫琴作畫,或共賞花木。眾人看著奇怪,這太子本來是個勇猛好武的性子,何時這般纏綿起來,莫非這小河還真有令鋼鐵心化作繞指柔的本事?

眾人猜疑歸猜疑,熊罕和小河卻似一對小情侶般過著神仙般的日子,生活優裕,無人打擾,在這太子宮中,有了熊罕的庇護,小河倒也自由自在,像是回到從前當公主時的情形,優哉遊哉。且透過熊國眾人之口,小河也打聽到熊國退兵之事,魚國危難已解,小河更加放心,快快樂樂過起日子來。

熊罕見小河對宮中事物以及諸多禮節均十分熟悉,不免暗暗奇怪,也曾開口詢問,卻都被小河模糊帶過,隻說是進宮後學的。熊罕見她聰敏異常,又嬌憨靈動,也就信了。

魚王宮生活溫馨,小河又受著萬般寵愛,父母兄長從來不肯拘束了她,故而養成了她自由自在,天真快樂的性情。雖然熊王宮裏等級深嚴,小河仗著熊罕的愛護,倒也不管不顧,便是在熊罕麵前,也是由著性子來,喜怒哀樂皆由心來,熊罕在勾心鬥角的宮廷中長大,從未見過小河這般率性天真的女孩,頓感十分快樂,對小河也愛戀日深。

兩人都愛畫畫,且說一日,日暖風和,兩人便在花園中展紙鋪墨,大展畫技起來。

熊罕畫的是一幅蒼鬆,筆力剛勁利落,畫出的蒼鬆針毫根根,姿態峻朗,立於陡壁懸崖之上,山石崖壁則方硬嶙峋,富有質感,整個畫麵意境清曠,大氣疏朗。

小河見了不由得拍手稱好,說道:“太子畫作,遒勁有力,雄姿高風,令人佩服,”熊罕剛做出得意洋洋之態, 小河話鋒一轉:“然太子年紀輕輕,作此老鬆,看來是人未老心已老呀。”

熊罕憤憤,扯過小河畫的畫來,這畫上卻又是另一番景象,荷花遊魚,柔媚清麗,熊罕看後,作勢搖搖頭,道:“唉,此畫美則美矣,終究落小女兒之態,荷花無力遊魚無骨,可歎可歎。”

小河氣結,一把奪過自己的畫,“老頭子,不懂欣賞也就罷了,還口吐狂言,可恥可恥”

熊罕大笑,“小女子,不會畫畫也就罷了,還不許人評,可笑可笑”

小河氣得握起粉拳欲打,熊罕便跑,兩人在花園追鬧起來,跑到湖邊,小河一個不小心絆倒石塊,身子歪歪就往湖內倒,熊罕一驚,連忙伸手抓住小河胳膊,往自己懷裏一拉,這一拉不要緊,小河一回頭,一頭栽進熊罕懷裏。

話說兩人雖然相處了近一個月,卻也是相敬如賓,隻做些風雅遊戲,熊罕視小河如珍如寶,從不狎昵,這樣的親密接觸還是頭一遭。

小河被熊罕拉在胸口,隻聽得熊罕心跳如鼓,還覺得好笑,剛抬起頭,想出言譏諷幾句,卻發現熊罕整張臉傾了下來,小河嚇了一跳,來不及躲閃,兩張嘴就碰到一起,“我就愛你小女兒之態,”小河隻聞得熊罕這含糊的一聲,嘴就被堵住,再也說不出話了,隻覺得一陣天暈地旋。

好一陣子,熊罕才氣喘籲籲地放開小河,小河此時臉紅得如桃花將傾,豔色欲滴,熊罕笑道:“你害羞了?”小河含羞帶怒,推熊罕道:“你欺負人。”

熊罕被這一推,一時站不穩,搖晃幾下,好不容易穩住,卻把小河往懷裏緊了緊,笑道:“別推我,再推,我倆可都要下湖喂魚了。”

小河心裏一動,帶著熊罕往湖中倒去,熊罕淬不及防,站立不穩,與小河一同倒入湖中,一到水裏,小河便如遊魚一般穿水而去,可憐熊罕水性不佳,隻好掙紮撲救,小河在他身旁遊了幾圈,才過來拉住他,笑道:“略施小懲,看你還敢放肆嗎”

熊罕一臉可憐相,慘兮兮求饒道:“姑娘饒了我罷,小生再也不敢了。”

小河這才滿意,笑道:“玩夠啦,我帶你上岸。”

熊罕卻拉住小河,道:“下都下來了,不如你帶我遊過去看看荷花。”

原來這太子宮的湖內種了不少荷花,此時荷花含苞待放,幽香羞吐,煞是醉人。因荷花種在湖中央,湖上又無船,平日裏也隻有遠觀而不能近賞,小河一向喜愛荷花,對那叢荷花也是向往已久,聽他如此說來,頗合心意,便也含笑應允了。

小河牽了熊罕,往荷花遊去,小河水性極好,不一會兒就遊到荷花中間,熊罕隻看著小河頭上頂著綠綠荷葉,臉龐挨著粉嫩荷花,更有些微水痕未幹,粉麵含露,嬌翠欲滴,一時不覺忘情,攬過小河纖腰,借著小河浮力也浮在水麵上,俯身過來,便吻住小河兩片粉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