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心裏總會冒出生前二十一世紀的想法,例如我會給陳勝起名叫狗勝,這不是罵人話,這是在七八十年代偏遠山區裏農家孩子的名字,據說孩子的名字越是隨便,孩子,就越好成長。狗勝、瓜娃子、二愣子這些名字在那個年代就像是風靡全球,哪個村裏沒有個叫狗勝之類名字的孩子,那這個村子就絕對不是村子,而是城市了。
而陳勝並不因為這個土裏土氣的名字而不高興,反而陳勝更喜歡我給他起的新名字。至於吳廣,因為平時他一臉的一本正經,腦子裏想的全是以後成大事,我便不經常打擾他。平時除了遊玩時偶爾會用他的國字臉來開玩笑外,很少去打擾他望著天沉思的時間。雖然每當我看到他們談論國家談論如何自立家兵時我都猶如看到他們的死景。但我想,也許我能改變他們的命運,亦如我來到了這個時空,改變了虞姬一樣。
陳勝長的並不出眾,一般般個人,身材也不夠魁梧,看到他不夠魁梧的身材我打趣他:“你這小身板,如何做勞工,是不是沉重的活都不屬於你啊?”
狗勝起身像我顯示他身上的肌肉和肥肉,讓我看起來覺得好笑,就像生前在電視裏看到的選美比賽一樣:“雨兒,你活膩了啊,我這五尺男兒,怎被你個小女子說的像個書生般。”
“你以為你身子強啊,哪次在地主家幹活你不是最後一個耕完地然後最後一個去吃飯啊。”吳廣轉身到狗勝的麵前,戳了戳他身上的肥肉,然後用玩笑的口氣說著。吳廣可是很少開玩笑的,他的一句玩笑讓狗勝都不禁笑了出來,兩人打鬧著。
我笑而不語,看到兩人的打鬧再想起二人為幫項羽爭奪天下最後的死局。
“狗勝,吳廣…”我望著湛藍的天空,我不知道這樣的天空還能保持多久,戰火的硝煙又有多久才能來襲。
“怎麼了?雨兒?”兩人停止打鬧,坐在我的身邊,看著我臉上的愁容,憂慮的問我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狗勝,你不去爭奪天下,好不好?”
“那怎麼行,男兒有誌四方,何況現在的懷王軟弱無能,暴戾成性,百姓活在窮苦之中,我怎麼能看著百姓遭殃。”
“可是你不是救世主,你不可能救的了天下,而且你以後幫助的君王也不會成為最終的君王!”我憤怒的聲音幾乎咆哮著,我希望他能因為我的阻止而去罷手。
“雨兒,你是擔心我,可我幫助的君王必定是有力之才,我相信他定能成功,若他不行,我便可為黎明百姓自立為王。”看著陳勝臉上寫著的堅定,我知道我說什麼都沒有用。我知道,我並不能逾越曆史的鴻溝。
“雨兒,無須擔心,等我成為君王的那天,定讓你離開這小城,過著你向往的自由生活,去你想去的所有地方。”
陳勝的話,讓我憂心。他能嗎,他能成君王嗎,君王?輔佐項羽,慘遭自己馬夫的背叛而被刺殺,他能嗎?除非他不去起義,不輔佐項羽。
我和他們兩個認識了多少年。這小城裏他們是我唯一的朋友。我真的不想看著他們去送死,埋葬了自己的後路。
推翻秦王使百姓能過上更好的生活,固然是曆史上的一件好事。可是當這樣危險任務需要身邊人完成時,任誰都會有一抹私心……
逾越不了的鴻溝,讓我心憂。不由的,還是希望與曆史一博。
“狗勝,我累了,送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