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嬰兒睜開雙眸,映入眼簾的是如夢如幻的樹林。
碧樹綠蔭下柔軟的青草如毯般替我擋住身下堅硬的泥土。抬起稚嫩的小手,伸向太陽。同樣是一片天空,卻顯得格外幽藍清新,連空氣中都彌漫著沁人心脾的花香,不由得使肺嗆貪婪的多吸了幾口。
打量著伸向天空的雙手,那五指短胖,十鬥均在,嬌嫩的皮膚讓我知道這是一雙嬰兒的手。
嬰兒的手?嬰兒的手?我一雙陪著我苦累了27年已然起繭的手竟然變的如此細膩嬌嫩。反複打量雙手,摸著身上其他的部位,發現不光隻有手變的如此,連身體也縮小了數倍。嬰兒,嬰兒的身體、嬰兒的雙手、嬰兒的臉頰,嬰兒的小腳丫。
這一切已經超出了我一個二十一世紀人類能夠認知的範圍,難道是某種細胞發生了變質導致這超自然的現象?
腳下‘咯吱。’的響聲驚動因太過驚訝而呆若木雞的我,才發現身邊有一臉色蒼白的女子,呼吸變的極為微弱,雙手無力的攤開,我被滑落在青濕苔蘚上滾落下去。瞬間想起嘴中想努力喊著求救,但嬰兒的我卻無法發出救喊,一聲啼哭驚動遠處的兩個男孩。
“有哭聲,好像是個孩子。”其中一個男孩順勢努力尋找著哭聲源頭,隨著我的啼哭,兩人離我越來越近,直到出現在我眼前。
映入眼簾的這個男孩…略帶嬰兒肥的小臉鼓鼓的,眉宇間的一絲頑皮遮不住他眸中的天真與單純,如未經人世的嬰兒般明亮。一席幹淨整潔的白袍隨意卻不失顏麵的依附在身體上。
“邦,快來看看,是個嬰兒”他呼喊著他的同伴。此時的他讓我感覺很親切,前世沒享盡人生,但卻看透了社會。這樣純真的感覺,除了幼兒園裏,可能連小學校園裏都難得一二。
“羽兒啊,不過是個嬰兒嘛,也許是別人的丟的孩子吧。”這個羽兒稱為邦的人,個頭不高,穿著不華麗,甚至有些破破爛爛。渾身上下一臉痞子相。和羽兒的純真相比,缺少了一份與年齡不符合的靈魂。
羽兒輕輕撥開繈褓,發現我脖子上的東西。“虞姓,字姬…不知道這是塊什麼玉,感覺好漂亮…”羽兒默默的念著上麵的字,然後興奮的摸著我脖子上的玉。
不過我沒有繼續聽下去,因為我發現他說牌子上寫的是虞姬的姓名。虞姬,那這麼說,我穿越了,然後在虞姬身上?…現在是秦末期。那麼羽兒,邦,難道是項羽和劉邦?
深想之後發覺不會,前世除了醫書之外便瀏覽一些野史。書上記載虞姬是13歲的時候才遇到項羽,按照曆史來說,現在相遇是不可能的事。
“咦,羽兒,這玉佩不錯,摘下來送我吧,回去打磨一下,咱倆一人一半。”這@¥(此處省略)竟然要賣我的身牌,那可相當於現代的身份證啊。
“不行,這是這女嬰的身牌,沒有這個誰也沒辦法證明她是誰。以後她長大了怎麼辦。”這羽兒,真講究。不過他是怎麼知道我是女嬰呢?難不成他摸我下麵發現沒有小弟弟?反正我也不是成人,不去研究這件事了。
邦不屑的瞅著我,當然我也不甘示弱,左嘴角上揚。“邦,這女嬰在笑啊,邦,我們給他抱回家吧。”‘好啊好啊,抱我回家,有人養我了,哈哈哈哈。’